。” “是。”马佳氏跟在凝意身边,“这几日都在屋里,妾身便没拿出来。” 二人停在董鄂氏屋门口,凝意先问了马佳氏,“她这几日一直屋门紧闭?” “大厨房的人每天来送两次饭,只有送饭时才能见到她。刚开始也闹过,到了第二日就不闹了。” 凝意神色自如,命赵和元打开屋门。 屋里,光线昏暗,董鄂氏将所有窗帘都遮了个严严实实。 凝意站在门口,只瞧见窗边坐着一人,听到动静才有了些反应。 瞧见是凝意,董鄂氏下了软榻,跪在地上,“妾身给福晋请安。” 凝意撑着腰往里走,“别起来了,跪着说话吧。” 董鄂氏迟疑片刻,低头。 凝意也不着急,坐下后撑着眉心幽幽打量她,“初一那晚你在爷面前哭诉,说受我牵连无恩无宠无位分无尊贵?” 董鄂氏咬唇,“妾身所言可有错?” “当然错了。”凝意抚着帕子,“你受我牵连是因着红花一事,但你无恩无宠与红花无关啊。马佳氏、舒穆禄氏和小李氏与你同一日进府,马佳氏更与你毗邻而居。可为何当日海棠和文竹只盯上了你?” 董鄂氏百口莫辩。 凝意神色如常,“锦琉亲近我的事情府上下无人不知,你好谋算,算计了一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孩子。棋差一着,所以你还活着。” 这话一落,董鄂氏像是被戳中了隐秘的心思,猛的起身扑向凝意。 “啪!”霜降和寒露早有准备,一把推倒了董鄂氏,“放肆!” 董鄂氏咬破唇,猩红在唇上流连,她凄厉的笑了,“我放肆?那你凭什么问心无愧?” “因为红花那件事,我自始至终并不曾知晓任何一个关节,我也是被算计的其中一环,不过我这一环失败了而已。”凝意瞥了她一眼,“你道我欠你的,好啊!那我便补偿你。” “你?”董鄂氏显然不信,怀疑的看着凝意。 “这是三千两银票。”凝意将盒子放在桌上,“你若想送出去给你的家人,我可以代劳。” 董鄂氏却没多少开心,她愈发警惕的盯着凝意,“……福晋这般好心?”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别人真想补偿你的时候别怀疑啊。”凝意幽幽叹气,“非得我将后头的话说完,你才放心是么?” 董鄂氏面色白了白。 凝意在霜降的搀扶下起身,绣鞋重重踩在董鄂氏手背上。 她冷笑连连,声音就似那冰封雪山里透出来的寒气,经久不消:“本福晋这几个月太惯着你是吧?三千两可不是白拿的,本福晋补偿过了。但你算计本福晋,差点害了本福晋的账也得好好算!” 寒意从地砖一缕一缕钻进膝盖,凉透了董鄂氏全身。 她忍着痛想抽回手,可凝意脚下力道倏地加重,让她无可逃避:“福晋……妾身错了,妾身真的知道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妾身下次……” “你怎么有下次的机会?”凝意居高临下的瞥着她,“你做错了事,自然得受惩罚。若我不处置你,日后谁都可以来算计我。只要成功一次,我很大可能一尸三命。而你们不过是禁足,天底下哪有这么大的好事!” 说完,凝意松开脚,看着董鄂氏小心护着手的模样,她敛着眉眼轻飘飘的下了令:“三千两银票归你,但我反悔了,我不乐意遣人帮你去送。但这三千两,我还送你一些东西。赵和元!” 赵和元出列,“主子,您请吩咐。” “今儿这雪景可漂亮?”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