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墨隐没有看错你。”顾珩发出一声轻笑,但这句话却不出所料的引起了魏恪的悸动。 魏恪开始挣扎,抬眼望向顾珩:“墨隐?墨隐于此事无干,你把墨隐怎么了?” 顾珩向门外抬了抬声量:“来人,将她拖进来。” 高门开启,两名乌衣打扮的暗卫将已被束缚住的墨隐拖入殿中。 墨隐口中塞了布条,无法言语,见魏恪也跪于正中,一时呜咽起来。 “下去吧。” 顾珩令下,墨隐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魏恪见状,顿时红了眼眶,但囿于被束着手脚,只能将头重重磕在地上,边叩边啜泣道:“丞相饶命,此事皆为奴一人所为,与墨隐确无干系啊,求丞相饶过她,奴愿以死抵罪。” “本相还以为你会咒骂于我,是我看错了。”顾珩拽起魏恪的束发,冰冷的眼对上他的双目。 片刻后,又狠决地甩开。 “本相说了,你的性命无干紧要。” 一旁的墨隐此时发出阵阵呜嚎,意欲宣泄些什么,顾珩上前扯了她口中的布条:“方才她的话你也听见了,你有什么想说的?” “顾珩,你这个卑鄙小人,欺君奸——”墨隐一席话还未说完,顾珩便将布条重新塞回了她的口中。 顾珩折身站到这二人面前,充耳不闻魏恪对他的乞求。 一个阉人与奴仆的情谊竟如此笃真,他们连切肤之亲都未曾有过。 而秦观月对他呢?她只是将肌肤之亲当作利用他的工具,毫无半点真情诚实可言。 即便他们有过多次缱绻,但那些温情不过是镜花水月,顾珩品到讽刺的意味,怨毒的愤怒在心中阴冷生长。 顾珩从袖中取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刀鞘描金镶玉,金属阳,玉属阴,阴阳相调,却在顾珩的把玩下生出不该有的戾气。 这本是他想了结那个帝王的一种工具。 顾珩缓步走到墨隐面前,屈身蹲在一侧,冰凉的刀尖划过墨隐的脸颊,引得她一阵瑟缩。 “魏恪,墨隐的生死仅在你一念之间。” “丞相……”魏恪战栗的几近倾倒。 似乎魏恪与墨隐越是表现出情深,顾珩便愈发感到烦躁。 “我不是来听你讲些废话的。”他旋身拽住魏恪的衣领,但刀锋仍抵在墨隐的颈处,丝毫未动,“告诉我,她在哪儿?” 顾珩对于秦观月近乎于病态的掌控,已远超于墨隐对他的猜想。若早知道是如此,她断不会拉魏恪下水。 墨隐见到魏恪此时已被顾珩拽地有些咳喘,她又无法言辞,一时间只顾得向魏恪连连摇头。 墨隐微小的一个动作,使得脖颈处锐利的刀刃划开了一个小口,鲜血顿时染红了领口。 魏恪见此情形,深知顾珩已无所不用其极,一声哭喊过后,他艰难的开口:“我说!” 随着这两字的落下,墨隐无助而又悔恨地啜泣。 大局已定,魏恪与墨隐注定是一场风雨中首当摧折的荠草。 魏恪看向墨隐,渐渐佝弯了脊背,像一只弱小的蠕虫般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他没有办法在两难之下成全忠义,他只要忠于她就好了。 “我说……” 秦观月在自己的怀里哭泣,在某个瞬间,陆起戎恍然间觉得在梦中,即便她的身躯皮肉,她身上的香气都是那样的真实,但久别重逢之后,他仍然不敢相信这一切。 对于秦观月被囚于燕宫这件事,陆起戎最初只觉得愤怒。他以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