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球,这有违章程!有违章程!”一名武官看的入迷,竟一时情急喊叫了起来。 众人向远处眺望,这才发觉另一漠察人佯装击球,实则传球给默别,只为讨个主子欢心。 而默别接球后,扯紧了缰绳,起马头,甩蹄夹腹,刚要挥杆—— 此时一边的裁员则听到了看席上的异动,以为有甚事故,便鸣锣意图中断比试。 这一声锣响似是惊了默别的马,只看那马后仰尖鸣,直蹄向日,尽在一瞬,默别要被摔跌在地。 陆起戎见状立时快马上前,幸得默别熟稔骑术,不曾放缰绳,被陆起戎从后揽抱到身前。 “还不将这畜生牵下去。”此时场内已云集了马侍,陆起戎神色不悦地指派道。 这一幕也被席上之人尽收眼底,几个迂腐的老臣甚至低了头不忍看这亲昵之举。 秦观月择了颗果脯,看那二人同骑一马而归,因距离较远,城阳王毫不避讳地与秦观月眼神交锋,似是在刻意彰显些什么。 小儿心性。 秦观月不愿与他计较,只在心中嗤笑他这般行举。 他越是这般故意要让她吃味,她就越是不上他的当。 秦观月正摇着小扇,墨隐突然俯身上前,在她耳边低语道:“娘娘,那边来话,说让您一会去观波楼一趟。” 秦观月越身一看,顾珩已携贺风而离开了席座。 近日种种,秦观月已大抵知晓顾珩的心思,他无非是想让她证明些什么。 可难的就是,纵然她知道如何伪饰,但如今,却少了些先时奉迎的意图。 只是顾珩现今仍一手掌权,朝中异动也仅是暗涌,她也不好仓皇地作出判断,于是只向墨隐颔首说道:“你去传话,现下人多眼杂,容本宫小坐一会儿。” 默别被城阳王牵下马,虽仍有些怏怏之态,但秦观月也看得出,她颈上也攀了一抹红。 默别之位在秦观月右侧,秦观月见人来席,便笑言:“公主勿怪,今日不尽兴,便改日再比也是好的。” 只是漠察一行人并不领情,自顾自地说着漠察话议论些什么,秦观月听不明白。但言语间,默别还少有地羞赧一笑,她也多少猜到这些漠察人怕是在拿刚才的事打趣。 陆起章见人声嘈杂,便先压低了声,向城阳王询问:“表兄,你救她做甚,实在该叫这群不懂规矩的蛮人摔上一摔。” 往来之间,城阳王已至臣工席,而秦观月与他之间,也仅隔着一个顾珩的位子,顾珩一走,城阳王趁乱寻事的眼便直勾勾的落在了秦观月的身上。 秦观月生怕再有变故,便起身欲向观波楼去。 “娘娘怎么了,待会儿还有摔角,这可比击鞠好看。”城阳王不咸不淡的一声问,将秦观月的步子滞住。 秦观月此时进退两难,只得浅笑回应:“王爷说的是,只是今日天热,本宫想去换件衣裳,不好在群臣异邦前失了仪态。” 城阳王似是故意般地笑道:“我瞧着贵妃娘娘,甚好。” “王爷——”秦观月再拒,“目下人群杂乱,还望王爷不要失了规矩。” “怎么,他顾相一走,娘娘就坐不住了?” 城阳王仗着人多声乱,竟放肆地直接说出这般话。 本是暑热闷乏的体感,秦观月后颈却陡然一凉,慌忙下意识看向四周,生怕有人听见。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