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她单方面的臆想,她还不知道阿淮的心意如何。 “只是往后你莫要在阿淮跟前说我的心意,我不想给阿淮压力,逼他娶我,我们顺其自然便可。” 阿淮从一个质子成为储君必定经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与坎坷,她哪里忍心阿淮为了她而被人抓住把柄,丢了储君之位。 她知道大楚有十几个皇子,都对储君之位虎视眈眈,萧容不愿成为楚淮的拖累。 绿枝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听公主的,无论如何,我都陪着公主。” 九皇子千里迢迢赴京救公主,希望不会委屈了公主。 “好了,别难受了,先去传热水吧,我想沐浴一番再用膳。”如今阿淮不在,萧容也不想自己陷入死胡同,胡思乱想这些事。 “好,公主稍等。”绿枝忙下去安排。 不一会热水抬进来,干净的衣裳备了好几套让萧容选,料子都是当下最时兴的,柔软舒适,楚淮还说如今条件简陋,可现下的待遇已是她从未享受过的。 膳食也是摆了一大桌子,她哪里吃得完,非要绿枝坐下与她一道吃。 用过膳后萧容在院子走了走,没出院子,人生地不熟,免得闹出事来,没一会便回去歇息了。 躺在柔软的床榻上,萧容深吸口气,彻底放松,宛如获得了新生,她弯了弯唇,露出一个满足的笑,无论未来如何,当下先睡一个好觉再说吧。 有人得以安枕,必定就有人无法安枕。 章皇后昏迷后做了一个又一个噩梦,梦到身首异处的章明远质问为什么要将萧容嫁给他,萧容就个灾星,又梦到章老夫人脸色铁青,指着她说是家中的灾星,害了整个家族,她困在梦里无论如何都醒不来,最后还是太医施针才将章皇后逼醒。 章皇后一醒就拉着玉琴的手,“我做了个噩梦,一定是假的,玉琴,家中是否一切安好?” 玉琴哭的眼睛红了,她的兄长和侄子都是章家的护卫,也在此次屠杀中被杀害了,只留下年迈的娘和嫂嫂,往后日子可就难过了。 “皇后娘娘,是真的,都是真的,老夫人去了,世子爷也去了,章家被人血洗了。”玉琴抽泣着。 “是真的……是真的……”章皇后傻了一样,半晌不能回神。 “太子呢?快去喊太子过来?”事已至此,她必须为她和萧应的未来打算。 萧应一夜未睡,眼底的乌青浓重的化不开。 “母后,您身子好点了吗?”萧应坐了下来。 “应儿,可传信给你舅舅?屠杀我章家满门,一定要让你舅舅报仇啊!”若不是因为战事,章家精壮的护卫都随着长恭侯去了,哪有这般轻易就被灭了满门。 “已经传信了,可是现如今咱们连是谁做的都不清楚,如何报仇?”萧应有些蔫蔫的,章家正房就只剩下长恭侯了,长恭侯年纪也不算轻了,章家算是废了,他已经感觉自己的太子之位摇摇欲坠了。 “还能是谁,一定是余家,只有余家恨我们章家入骨。”章余两家斗了这么多年,章家若败了,余家就是既得利益者。 萧应叹气,“母后,这是梁京,若余家真有这般大的本事,根本就不可能被章家压制这么多年,不可能是余家。” “那就栽赃到余家身上,总要为死去的章家人讨个公道!”章皇后已经有点神思混乱了。 “母后,这件事父皇亲自过问,你说栽赃就栽赃吗?儿臣可没这么大的本事,母后自己去吧。”萧应拉下一张脸来,一夜之间从天到地,谁都不好受,章皇后还说这般没脑子的话,能不气吗? 章皇后抹了把脸,稍微冷静下来,“凶手查到了吗?” “没有,整个梁京都翻了个底朝天,并没有找到,想来早就出城了,章家办喜宴,招揽了不少短工,那些人极有可能混在其中,对章家了如指掌,行动起来自然便捷。” 萧应想,要是没有这场婚宴,是不是就不会有灭门之灾了?不免又怪到章皇后头上,给章明远尚什么公主,这下好了,公主没娶到,结果身首异处,也是够倒霉的。 “你外祖母也是被杀害的吗?”章皇后多想出宫看看,可她身为皇后,不能出宫,如今章家出事,她没有了倚靠,要很小心才能保住皇后的宝座了。 “不是,仵作诊断是惊惧而亡,表兄的尸首就在不远处,想来是看见贼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