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缠枝莲的花纹,眉眼间有着松快之色,罢了,收下便收下,省的她三天两头念叨。 忽然,身后传来萧容试探的声音,“楚淮,我们是朋友了吗?” 萧容回头望着楚淮削瘦的背影,心中有些忐忑,她只有一个朋友,那就是何沛晗,她不知道楚淮是否愿意与她做朋友。 若是愿意,那她便有两个朋友了。 楚淮闻言身子僵了下,眉峰微微拢起,单薄的指尖捏紧了罐子,朋友这个词对于他来说过于陌生。 他从没有朋友,也并不需要朋友。 这本该是一个很好回答的问题,可这时的楚淮竟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若是拒绝,一定会瞧见一个满脸失望的萧容吧。 楚淮沉默许久,薄唇翕动,唇齿间的一个“嗯”字即将脱口而出。 可萧容突然抢在他前头说道:“我不想听了,反正我拿你当朋友,你不答应也没办法,我走咯。” 沉默有时候代表着反驳,可萧容并不想听到楚淮的反驳,脚步慌乱的跑了,单方面交了楚淮这个朋友。 等楚淮回过头来,只见一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风向着他的方向吹来,空气中似乎还有淡淡的梅花香。 一个“嗯”字散于空气中,萧容自然是听不见了。 楚淮手中握紧了罐子,今日的确是个特殊的日子,他忽地扬起了唇角,露出一丝极淡的笑。 他仰头望了一眼黑沉沉的天,北风呼啸,刮的人脸疼,可他并没打算起身,还得再等等。 * 萧容这日太累了,整个人十分困乏,加上内侍监送来了充足的炭火,屋子里温暖如春,她这一夜睡的极其舒适,直到日上三竿才起。 谁晓得一觉醒来宫里居然又发生大事了。 “半夜玉坤宫请了太医,说是太子殿下好端端的从石阶上滚了下去摔伤了。”孔嬷嬷一边说着一边摆膳。 “啧,”萧容拢了拢衣裳,“最近太子是犯太岁吗?他半夜不睡觉在外边溜达什么?” 太子身子强健,从前很少听说请太医,可这才一个月,就请了两回,还回回闹的这般大的动静,怕是章皇后要呕死了,章家现下本就是需要低调的时候。 孔嬷嬷压低了声音,“听人说太子是得了离魂症才跑到院子里,守夜的侍从睡熟了,不曾发觉,太子摔伤后疼的叫唤才被人发觉。” “为此皇后娘娘将守夜的侍从杖责五十,人没撑住,今个一早便扔去了乱葬岗。” 萧容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从未听说太子有离魂症,伤的重吗?” “太医说是右手骨裂,伤筋动骨一百天,少说要休养数月。”孔嬷嬷也觉得奇怪,这些日子太子的动静的确是有些大了,还都是倒霉事,就没一件顺心的事。 “那可真够头疼的。”萧容扯了扯嘴角,心想这便是报应吗? 昨日迫使楚淮卧冰求鲤,半夜便摔了个骨裂,闹的众人皆知,偏偏又伤了右手,这下有好几个月不得见人了,这几个月足够大皇子活跃了,这下章家怕是要气死了。 萧容回想了下,似乎自从楚淮入宫后,太子便一直在走霉运,那次红疹折腾了他十几日,好不容易在除夕宫宴前好了起来,这才过了几日,居然又摔断了手。 并且两次倒霉之前都折磨过楚淮,这是老天爷在给楚淮报仇吗?上天也太眷顾楚淮了吧? 萧容往西厢房瞧了一眼,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可她又想不明白,总不可能是楚淮将太子的手弄断了吧? 他哪有那本事啊。 萧容摇了摇头,觉得自个想太多了,兴许真是老天爷看不惯太子的作为。 * “嘶,废物,你想疼死孤吗?”萧应一脚踹在侯二身上,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