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 这人怎么回事啊,真是好难相处哦,长这么大没被人打死真是命大! 硬的不行来软的,萧容马上耷拉了柳眉,扁着小嘴,软着声调可怜兮兮道:“楚淮,今日是我的生辰,也是我母妃的忌日,但宫里不许旁人为我过生辰,更不许提起我母妃,我只是想在今日与人说说话,你可以多留一会吗?” 萧容也不知自己为何一定要留下楚淮,可就是不甘心就这样让他离开,她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亲近楚淮,若不能趁热打铁,下一次她不晓得自己还有没有这般勇敢。 想亲近楚淮并非今日才有的心思,从楚淮出现的头一日,她的视线便忍不住追寻他,只是忍了大半个月,今日一朝释放,倒有些不管不顾的冲动。 她只知道自己内心是想结识楚淮,想和他做朋友的。 也许是同病相怜,也许是她的骨子里亦流淌了楚国血脉,两人之间的羁绊,谁又说的清呢? 楚淮拧着眉心看着她,他从未与小娘子打过交道,在楚国人人避他不及,在梁宫,更是无人敢与他结交,萧容倒真是个例外。 他的指腹摩挲着掌心已经凉透了的馒头,原以为自己的心已冷如石铁,现下看着萧容的恳求,心头竟泛起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酸涩,这是他从未遇到过的事。 萧容见他不开口,想起他的性子便道:“你听我说便行,无需回应我。” 她只是想找人倾诉一下积压在心里十二年的话,楚淮未必是懂她心里苦楚的人,可却是最合适的人,因为满宫里无人敢与她说这些话,即便是孔嬷嬷,她也不敢。 而她知道,楚淮敢。 “一刻钟。”楚淮略颔首,罢了,兴许还能从她嘴里听到一些梁宫秘事。 “好。”萧容莞尔,“我们去水井旁坐吧。” 整个后院只有水井旁没有积雪,因为水井之上有盖顶,而且水井被竹林掩住,便不会有人瞧见他们二人了。 坐下后,萧容从披风内拿出剩下的两个馒头用碟子装着摆在地上,“这是给我母妃的祭品。” 楚淮垂眸看了眼手中的馒头,将其放入了碟内。 “没关系的,你吃吧,反正祭祀完我都是要吃掉的,不能浪费。” “我不饿。”楚淮现下已将胸膛中那股火完全压了下去,并不需要馒头了。 “那好吧,等一会祭祀完再给你,”萧容也不与他争,想了下该从何说起,“我母妃是楚国人。” 楚淮眉心微动,这个他倒并未打听出来,只晓得她母妃原是宫婢。 “我母妃是被人卖到梁国的,后入了宫做宫婢,因为美貌被陛下选中,册为妃嫔,可惜深宫重重,我母妃没有母族倚仗,她的容貌又太过出色,红颜薄命,生我时被人害死了。” “但司天监却说我是孤星命格,会克母克父克亲人,我母妃的死便是最好的证明,我出生于除夕,本是大好的日子,却让宫里见了血,视为不祥之兆,再加上这样的命格,陛下便信了,下令所有人不许提起我的生辰与我母妃,将我安置在最偏僻的南撷院。” 她不晓得是谁害了母妃,只知道她出生后,贵妃余氏便向父皇谏言送她去宫外抚育,一个长在宫外的公主,那还叫公主吗? 那时贵妃与皇后斗的如火如荼,皇后偏不想让贵妃如愿,最终萧容被留在了南撷院。 皇后自然不是心疼她,只是觉得身为皇后,该统领后宫,怎能让贵妃安置公主的去处,而这些年,将她欺负的最狠的,就是皇后所出的七公主与贵妃所出的六公主,似乎谁欺负的她越狠,谁在宫里的地位便越高。 她成为了权后与宠妃之间的牺牲品。 “我从未过过生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