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在他这句话里了。 什么都不必再问了。 眼眶一热,她又哭得不能自已,抽噎着说:“我没想到,你会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看到他流血,她就已经觉得有些后悔了。 可后面还有更多更多皮肉之苦之外的艰难。 代价太大了。 周临渊只觉得理所当然,刮掉了她脸颊上的眼泪,淡淡一笑:“现在才知道吗。”他抱着身体发软她的,很记仇地说:“还说你不可恨,到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他恨她抛弃他。却更恨她不知道他为她改变自己,摒弃自我。 还恨她不知道,她早已深深植根在他心里、骨血里。 虞冷月没有反驳。 她也有点恨自己,恨自己后知后觉。 平复下来后,虞冷月起身道:“我去给你找药。” 周临渊拉住她,摇摇头,勾着唇角说:“陪我坐一坐就行。” 虞冷月不肯,拂开他的手,说:“我去去就来。” 回院子,拿了药箱过来,偷偷给他处理伤口。 天黑了,祠堂里只有蜡烛燃着,火光摇曳,似一朵飘摇的花,映照着身姿单薄的两人。 虞冷月靠在周临渊肩头,问他:“羡屿,跟我说说你的打算吧。” 他知道,他不是莽撞的人,敢反周文怀,敢不顾整个周家的声誉利益,必然有他的退路。 周临渊只是一笑,揽着她的肩,轻轻揉了两下,问道:“累了没?累了先回去睡。” 却不愿意说他的打算。 虞冷月也不问了,稍稍抬起眼尾,只瞧见他苍白的侧脸和清隽的下颌骨,浓黑的睫毛在火光下,染了一层流光似的,衬得双眸黑沉沉的,又格外温柔。 她说:“羡屿,你好温柔。” 周临渊倒没觉得自己性子有变温和。 可能只是在她面前,没那么冷漠了。 第82章 周临渊毕竟是朝廷命官, 纵然周家要关着他,也不好过于明目张胆。 祠堂也就跪了那一会儿,次日就就照常去了衙门。 虞冷月则回院子去妆奁里找两支钗。 如有必要……她会交给公爹。 周文怀可能不会保她, 但坐到今天的位置, 他不必再舍弃自己与原配仅剩的一个儿子了。 拆开钗,里面空空如也。 她空望了半天,一抬头就看到了铜镜中自己惊诧的脸。 原来那日周临渊让她戴钗,是想偷看她把钗放在哪里! 他什么都为她做了,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虞冷月握着空空的钗苦笑。 行吧,他既然想生死与共,她又何惧? 但就算是会死, 也要死得痛快,死得其所,死的后顾无忧。 虞冷月悄悄见了陈嬷嬷一面。 - 周临渊已经回了翰林院,一去馆中,便听到许多关于周家和宋家的消息……不过都不是什么要紧的。 如今最要紧的,就是虞冷月那两支钗里的东西。 他铺平了钗里的取出来的两张凭证, 去京城最大的钱庄里取了二十多年前, 宋元贞留下的木匣子过来, 写好奏折,奏了上去。 那两支钗里, 有银库里出去的银子的交接文书。 当年银子的去向, 清清楚楚,并非像卷宗里说的那样所说, 银子在宋元贞手上凭空消失了。 文书上, 笔墨宝印犹在, 不作伪。 足以证明, 宋元贞当年并未贪污。 一石激起千层浪,不少官员主张重查当年贪污一案。 周临渊与虞冷月一起登上了风口浪尖。 风浪再大,有人一同携手,便不觉得风大水凉。 各处纷扰不断,虞冷月低调地替雪书操办了婚事。 因这时机不当,也没有大办,但嫁妆却给得丰厚,连周临渊也添了一份。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