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含着浅笑捏着她下巴问:“够了?” 虞冷月脑袋一侧,挣开他的手,轻哼一声。 还能不够? 再不够,又给他占了便宜。 总之,她现在是休想在他跟前占半点上风,他是天生的上位者,一旦踏入他人领地,便注定要做他人领域唯一的主。 但凡稍显势弱,便只有被他侵吞入腹的下场。 虞冷月在周临渊腰腹上拧了一把,说:“里面装了不少墨水儿吧?” 周临渊虽不知道她的意思,却知道她向来没有好话,“嗯?”这样疑惑地问了一声。 虞冷月笑:“连着这里……全是黑的。” 点了点他的心口。 心黑,腹中也黑。 只是皮囊瞧着芝兰玉树,高不可攀而已。 周临渊瞧着她,不说话。 随她怎么说,反正她眼里,半分嫌弃也没有。 他抱着她,翻身吻下去。 虞冷月搂着他的脖子,轻轻□□,还断断续续地说:“你赔我裤子,裤腿都给你撕烂了……” 周临渊喑哑地“嗯”了一声。 …… 走的时候,虞冷月肚子都饿极了。 再待一两个时辰,她非把他给扒了吃了不可。 两人骑马回去的路上,虞冷月还在念叨:“败家子,棉花都散出来了,裹都裹不住。” 这会儿返程,她只好用他的大氅,裹着全身,他却要受冷风吹。 反正是他害得她不得不独自裹上大氅。 她才不内疚,只觉他活该。 周临渊唇边是浅浅的弧度。 虽说这点东西实在不值一提,但是她那为了几团棉花絮絮叨叨的样子,有些可爱。 虞冷月到底还是硬扯出些大氅的边缘,也往周临渊膝盖上挡一挡,生怕他吹病。 快到宝河村村头,周临渊放了个信号弹出去。 顾豫很快追着信号弹过来。 周临渊吩咐顾豫去弄一辆马车过来。 两人骑在马背上,立在雪地中。 周临渊半抱着她,说:“一会儿你们坐马车回去。” 驴车连一片遮风的东西都没有,冻死人了。 虞冷月财迷似的,紧紧裹着身上的大氅,笑眯眯道:“那我还是冷呀。” 周临渊低眉睨着她,不疾不徐说:“这个你也穿回去。” 虞冷月高兴得笑出声。 周临渊拍了拍她脑门儿,警告说:“不准穿出去,只能在家里穿。” 这样毛色好丝毫无杂质的狐狸毛,还是这样的一件大氅,满京城里也找不出一个手指头的数。 周临渊自己也都只在宅子、自家庄子上穿,轻易不会在人前穿着行走,免得泄露行踪。 若叫她穿出去了,自然更加点眼。 虞冷月点头答应。 她也知道这东西的贵重,在旁人眼里,只怕比她还值钱……她就已经叫人觊觎了,何况这件大氅。 不必他说,她也不敢随便穿出去招摇。 顾豫弄了一辆马车过来,自然是很低调的一辆。 周临渊下马,扶着虞冷月下来。 她抓着他的手,被他抱下去,落地的时候,半靠在他怀里,不舍地蹭了蹭,睁着含水的双眸,声音陡然低了,闷闷地说:“则言,新年的一年,提前祝你身体安康,万事胜意。” 周临渊轻颔首,回了她同样的话。 虞冷月上了马车。 周临渊上马准备回去,嘱咐顾豫把人送回宣南坊。 顾豫驾车,先去接雪书。 雪书跟老金提着很多东西出来,那个像小子的姐儿,也跟出来送他们。 周临渊远远扫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