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书也愣了。 门房不是个好相与的,面对两个貌美小娘子也没好脸,傲然坐在台阶前,没有肯进去帮忙通禀的意思。 虞冷月跟雪书不想自讨没趣,扭头走了。 周家九爷刚好骑马回家,见到门前走了两个人,门房十分懒怠的样子,便下马问道:“刚来的人是谁?” 门房立刻换了一副狗腿脸,笑嘻嘻说:“九爷,就是俩骗子,上门行骗的,居然敢说同咱家三爷有婚约。” 三爷? 他三哥已经亡故。 周临先眉头一皱,又想起另一个周家。 金陵周家入京已经快二十年,孙阁老胡同的这处宅子,是周家刚入京的时候置的宅子。 后来家大业大,人口众多,旁支都分了出去。 这处宅子成了他家。 周家主要一支早就搬去近紫禁城的小时雍坊,正临西长安街。 要说三爷,周临先顿时想到周家正族里的堂兄周临渊。 可这位…… 竟然有了婚约啊? 周临先脸上挂着坏笑。 - 虞冷月跟雪书托老金帮忙,暂且找了间客栈落脚。 有了住处,雪书依旧愁容满面。 虞冷月懒洋洋躺在床上休息。 雪书在屋里徘徊着,问虞冷月怎么办。 “人都死了,难道你以后上门去给他做寡妇?” 虞冷月幽幽地答:“人家活着的时候,没准儿孩子都成群跑了。我若上门可不止是当寡妇,说不好还要当后娘呢。” 雪书更愁了。 虞冷月笑吟吟安抚道:“我原也没打算真认了这门婚事,毕竟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父亲也只临走前才同咱们提起来,作不作数还两说呢。不早了,咱们先睡吧!” 夜色渐浓,屋里一灯如豆。 虞冷月抱着枕头睡去,雪书给她掖好被子,才叹息着吹了灯睡去。 一个月后。 宣南坊一条不出名的胡同临街的地方,多了一间“三必”茶铺。 牌匾招子上有三必的解释:必真,必美,必廉。 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做这七种生意的一种,赚不多也饿不死。 虞冷月和雪书盘下了这家铺子,暂且卖茶叶,也卖茶饮。 更是看中了这间铺子带阁楼跟后院,做生意的同时,俩人也有了居住、食用之处。 三必茶铺张开已有半个月左右,一双姝色,很快就在这条街上小有名气。 好处是生意不错,渐渐已有盈利。 坏处么…… 虞冷月正拨弄着算盘,外面五城兵马司巡城的兵士,在三必茶铺门口下马,准备过来歇息喝几壶茶。 雪书见了这群穿戎装的人,咬紧牙关,脸色发白。 起初只是几个帮闲的人天天过来骚扰,被五城兵马司的人赶走之后,倒变成了这帮人过来欺负她们。 虞冷月将雪书拦在身后,硬生生将愤懑不平的雪书摁了回去,挂起一张笑脸出去迎客。 她问兵马司巡城的领头:“楚爷,今天喝什么茶?喝几壶呀?” 楚武虎背熊腰,一身戎装更衬得他威武雄壮。 据说他家里的已有三房妾侍,没有一房受得住他这身板儿。 他盯着虞冷月的脸颊挪不开眼,痴迷地笑着说:“还和昨天一样。” 虞冷月应下一声,转身就进屋去倒茶,然后送了茶到外面茶桌上去。 楚武“哎哟”一声,生怕她烫着似的,伸手去接,这接的过程中,当然免不了在茶壶柄上手“碰”手。 只是不等楚武碰上去,两手将要相接的瞬间,虞冷月手势一转,却先把空茶杯塞进他的手中,关心地笑道:“小心茶壶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