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的奥特曼跃然于纸上,和他记忆里的没有分毫差别。 应煦:!! 他感觉很不可思议, 跑上去看了几眼,回头问迟晏:“迟先生,这是你画的么?” 迟晏颔首:“是。” 又问应煦:“你喜欢么?” 应煦笑弯了眼睛:“喜欢!” 迟晏见他笑意盈盈,心里想的却是他在电话里夸秦天的画, 正想问他觉得自己和秦天谁画得更像, 谁画得更好, 就听应煦大声说:“所以迟先生你也觉得迪迦就是最帅的?” 他扬眉,下巴也跟着微微抬起,透出几分得意。 迟晏想起上次他们关于奥特曼的分歧,再看应煦得意洋洋的表情,不由失笑。 “是,是,迪迦最帅。” 权当是哄小朋友了。 只是哄归哄,该较劲的还是要较劲:“你既然喜欢,我让人用画框框好,送去你家,就挂在你卧室的墙上,怎么样?” 应煦:“……” 应煦可算反应过来了:“迟先生,你还吃醋了!” 迟晏点头:“嗯,吃醋。” 他摇动椅轮,向应煦步步逼近,漂亮的瑞凤眼紧盯着应煦,气氛突然一变,紧张中增添了几分暧昧。画室的窗户应该关得紧紧的,窗帘没有一点儿动静,没有风,空气似乎都在画室里凝滞,随着迟晏的靠近变得粘稠,稀薄。 “迟先生……” 应煦喊他的名字,语气放软了,带出几分讨好的意味。 迟晏很受用,但更喜欢另一个称呼:“叫哥哥。” 应煦的脸一下子红了。 可是迟先生正盯着他哎,不就是叫一声哥哥么? 应煦给自己鼓劲,决定果断一点儿,然后那个词语还是在他喉头滚了几圈,才含含糊糊喊出口:“哥哥。” 不是第一次这么喊了,但还是别扭。 应煦的目光闪动几下,别过头去,然后,一声惊呼从他嘴里吐出——他被迟晏扣住了腰。 像攀折一株盛放的玫瑰,迟晏把他揽下来,让他低头,索取他的嘴唇。 “小煦,乖,张嘴。” 仿佛蛊惑。 应煦想要避开,但他避无可避,身后的画架挡住了他的去路。他只能溺在迟晏的眼眸深处,任他索取:“轻点,不要弄破我的嘴唇。”会被爸妈发现的! 回应他的,是迟晏深深的吻。 应煦发现,迟晏越来越难以被满足,他像一头解禁的兽,没尝到肉腥味就解不了馋。应煦被吻得气喘吁吁,脸带潮红,迟晏的呼吸也变得紊乱。 但他还有无数个浅吻,一个接着一个,落在恋人的唇角,甚至下巴。 应煦觉得,他像在给自己做记号。 他心怦怦跳得厉害,挣开迟晏的怀抱,找了个由头:“迟先生,这间画室里的作品都是你画的么?我可以看看么?”其实他一开始就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迟晏把所有的画作都罩在防尘布底下,好的作品不是应该展示给人看么? 迟晏轻笑:“既然带你来了这里,自然不会藏着掖着,不给你看。” 那怎么还罩着布呢? 应煦有些奇怪,又听迟晏说:“只是这间画室,我不想其他人涉足,小煦你要是想看,我帮你揭开这些防尘布。” 应煦被岔开话题,忙摆手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说着,应煦揭下一块防尘布,被迟晏的画作惊到了。 画作上有落款,应煦认真辨认,是迟晏十岁画的。 不等应煦来问,迟晏便主动说:“那时候我十岁,虽然比同龄的孩子文静,但还是贪玩。夏天最热的时候,知了在我家庭院里的大树上叫得欢畅,我却听得心烦意乱,想把它捉下来……” 应煦听他说着这副画的由来,仿佛走进了迟晏的回忆,见到了当年那个小迟晏,看到他鼓着脸颊,瞪着树上的知了,无可奈何的模样。那样的迟先生一定很可爱吧? 又一张画作揭开。 七岁,六岁,稚拙的图画。 十一,十二,渐渐有了漂亮的线条和颜色。 再大一些,应煦作为一个门外汉再看不出深浅,只觉得每一张都好看,每一张都意义非凡。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