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压力下,陈铭不得不做出决断,表示要把陈杰的卡全停了,把人送去国外,等他什么时候收敛了,再把他接回来。停了卡,送出国,他没了陈氏小少爷的资本和身份,他算得了什么? 陈杰彻底慌了,不住跟应煦道歉,又央求应秋实:“应总,我只是一时糊涂,我以后都会改的!您劝劝我爸,别让他这么做。大家都说应总你家家风好,求你们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吧!” 这是来不成横的,就来软的,还拿应家的名声要挟。 陈铭听了,目光一寸一寸冷却。 他这个儿子啊,真是不知死活! 只见应秋实避开他颤抖的手,低头看了眼腕表:“那你应该是记错了,我们家的家风不好,一家人横得很,还护短。” 陈杰不是横么? 陈铭不是护短么? 不好意思,他应家更胜一筹。 “时间不早了,送客。” 应秋实轻轻松松打发了那父子俩,回头就对上了应煦笑眯眯的眼睛。 “爸,妈,哥!” 应煦挨个喊过来,高兴得像只偷了油的老鼠。 戚美菱被他的笑容感染,也跟着笑起来:“你这孩子,笑什么呢?” 她这么问,应煦又不说了。 他摇摇头,依旧笑得乐滋滋的。 有人撑腰的感觉真好啊,曾经的奋斗批突然就不想努力了。 躺在床上,被热水烫得软乎乎的,应煦捧着手机给迟晏打字:“迟先生,我感觉我像吃了糖衣炮弹,一晚上都飘飘然的。我的爸爸妈妈好好啊,哥哥也是最好的哥哥!怎么办,我的斗志都被他们消磨干净了,我现在只想当条咸鱼……” 奶茶店的工作也在妈妈的劝说下辞掉了,原先欠的债务也用爸爸给的零花钱补上了,他好像突然失去了目标,轻松之余又有种不真实感,陷在软绵绵的床被里,黑亮的眼眸变得茫然。 迟晏先是想象了一下咸鱼小煦的样子,没忍住低笑出声。视线落到「最好的哥哥」那几个字眼上,笑意又像见了太阳的薄雾,瞬间被驱散。 他直接给应煦打了个电话,电话里的嗓音温柔动听。 “小煦?” “嗯,迟先生,晚上好。” 应煦原本很自然地在床上瘫成一块,听到迟晏的声音却不由得耳朵发热,人也规规矩矩地坐好了,好像声音的主人就在他的眼前,他不想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看来你这两天和你的父母相处得很愉快啊。” 应煦很高兴,眼睛都亮亮的:“是啊,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又喜滋滋的,跟迟晏分享:“还有我的哥哥,他也超好的!虽然看起来很冷硬的一个人,其实很护着我。对了对了,他笑起来还有酒窝呢!” 一声声「哥哥」叫得挺顺口。 迟晏收拢了双眉。 ——他不爱听。 应星河。 他是认识他的。 但他认识他那么久,就没见过他还有酒窝。 他倒是爱对小煦笑。 不正经。 听到手机那头陷入沉默,应煦不由奇怪:“迟先生?” 迟晏不答。 应煦便紧张起来:“迟先生,怎么了?” 听筒里传出一声叹息,因为电子设备的处理变得沙沙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