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看似挺多的,可客房却只有两间,一间被季默霸占,另一间被许言霸占,简然没有房间可选,只能跟龙霆骁一同住主卧了。 龙霆骁是个病患,还需要人照顾,自己这一趟来,就是为了照顾他而来。 虽然协议上没有规定这是她的责任,可她头脑一热过来了,就没想逃避。更何况他帮自己达成所愿了,正式代表协议也该履行了。 他如今行动不便,她所能做的也只能近身照顾他,不用直接走肉偿这一步,间接避免了她的一时尴尬,也算给了她一个缓冲器。 到了这地步,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她也没什么好矫情的了。 季默跟许言,都是龙霆骁的自己人,也不会出去搬弄是非、大张旗鼓告诉别人。 这一晚,许言跟季默识相地早早回房了。 龙霆骁从搬进来后,就在床上了,严格遵医嘱,没有下过床。 这床很大,房里也就这一张,简然晚上注定是要跟他睡同一张床。 简然还是有些担心,“要不我打地铺吧?” 要是他没受伤,她是不会说这话的,没有任何的意义,可她睡相差,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万一...... “不行,床这么大,睡什么地铺。” 龙霆骁愕然,嘴角的笑意一点一滴地沉了下来。 “我睡相不好。” 简然强调道。 这会,她也有点困倦,声音里也带了丝疲惫,嘴角还挂着一丝的苦笑。 龙霆骁视线落到简然面上,他按着眉心道:“床很大。” “你睡相没那么差。” 他又画蛇添足补充了一句,不知道是为了说服简然,还是为了说服他自己。 胳膊拧不过大腿,简然最后屈服了,天大地大,病患最大。 她洗漱过后,躺下来,就觉得满身的疲倦紧跟着袭来,眼皮沉沉,几乎撑不开了。 她打着哈欠,道了一声:“我先睡了,你有事喊我。” 她躺的规规矩矩的,但是她清楚,等睡醒后,她定不会是如此规矩的睡姿了。 旁人不知道,她自己清楚,昔日,程绍臣都嫌弃过她的睡相。 龙霆骁又想擦澡了,闻着身侧简然的香味,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臭了,尤其是下午又动了手术,后背出了汗,又干了。 中午擦的那会,早就不顶用了。 可他这会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恨恨地望着天花板。 考虑到他这个病患,这房内还留着一盏小夜灯,小夜灯橘黄色的光芒十分柔和,他收敛情绪后,目光情不自禁地回到了简然的脸上。 她已经睡着了,恬静的睡颜,让人有一亲芳泽的冲动。 他倒是想,可她这会睡得离他有点距离,亲不到,强行挪动,他怕牵扯到伤口,到时候闹得许言笑他,简然万一恼了,回头强行搬出去,那他就得不偿失了。 他是个生意人,知道什么时候该忍,什么时候不该忍,现在就是该忍的时候,该忍的时候不忍,那到时候连忍的机会也没了。 不过,老天爷还是厚待他的,下一刻,睡熟的简然有了行动,她朝着自己滚了过来。 滚了两下,滚到了自己身边,离他就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