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红,她伸手,将大氅的帽子盖在她头上。 “这里冷,妹妹还是回马车,不,还是回府再等吧,我考完了就回。” 这时考场外,有人打马而过,是从青山村下来的大柱一行人,因为这里实在拥挤,大柱不得不下马步行。 “这是在做什么?”大柱不知道这里干什么这么热闹。 不过与他一同下山的田主簿倒是知道,“六部不是在招考吗,今日是初稿。” “哦。”大柱恍然大悟,六部招考的事他还是知道的,“那田主簿怎么不去试试?” 田主簿笑了笑,“这都一把年纪的,还是算了,还要去帝都,舟车劳顿,卑职这身老骨头,扛不住。” 听于此,大柱跟着笑了笑,寒暄了几句。 有锣鼓声响起,时辰到了,考生陆续入场。 人群穿梭中,大柱一眼就看到了小夫人,正站在马场门口,点着脚朝马场里面的某人挥手,大柱朝里面看了看,没看见熟悉的,而后又朝着旁边看了看。 没看到老大。 奇怪,老大不在这儿?他还以为小夫人在这里的话,老大一定会在这里呢。 大柱正要朝小夫人走去的时候,余光却瞟见了旁边正在维持秩序的云雁,清秀脱俗,于是双脚不听使唤,转了方向巴巴的过去了。 相比于郊区的马场,郡里的街道相对冷清些。 城东薛府,更是寂静分明。 宽敞的外院,看似普通,但若细看,一草一木皆是讲究。不说其他,单说外院假山上的山石,都是帝都的雕刻大师亲自过来设计雕琢的,巧夺天工。 庭中湖水是引入护城河的水,清澈见底,流水潺潺。 阳光下,男人一身玄色袍服,领子和袖口秀着繁复的云纹,五官立体,眉眼深邃,举手投足透着矜贵。 很难想象这样一位贵人,此时却正在给一只杂毛土狗剪毛。 修长秀气的手指握着一把精致的剪子,咔嚓咔嚓的,认真得仿佛在干一件极其重要的大事。 而他面前的狗子,却是丝毫不领情的样子,扭扭捏捏闪闪躲躲的不让剪。 “薛岩,”薛鹤初收回剪子,吩咐旁边的人,“之前不是有人拿了些炸鸡骨头?去拿来。” “啊?是是!”薛岩领了吩咐,飞快的将之前李大人带来的炸鸡骨头拿了来。 三花吃着喷香的炸鸡骨头,顿时就不在乎有人在剪它的毛毛了。 可能因为从小就经常被修剪毛发的缘故,三花的毛毛长得有点长。又因为自小吃得好洗得勤,它的毛发特别柔顺蹭亮,竟是盖过了杂毛的缺陷,成了只漂亮的狗子。 在太阳底下,温度刚刚好,漂亮的三花慢悠悠的摇着尾巴,享受着。 薛鹤初又拿了剪子,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重新给三花修剪。 看得旁边的薛岩真是又心疼有心酸。 他的少爷哦。 自从小夫人走了之后,就仿佛变了一个人,沉默寡言,冷淡疏离,又喜怒无常,有时自己走路的声音大了些都会被罚。 再不似从前那个偶尔还可以说说笑笑的少爷了。 小夫人啊小夫人,你到底在哪里啊。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之后小的的日子有多苦哦。 快回来啊。 “我回来了!老大!” 这时大柱从外面跑了进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