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柱愣了愣,然后瞬间反应过来老大说的什么事儿。 他看了看旁边这人,是个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哪里是什么来负责送绿豆汤的? 这……! 按照景朝的律例,他们工部办事,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比如之前在荆州那边修筑大坝、挖通渠水的时候,事前都会圈地设置警示标牌。 这些都是他负责的。 而这个地方,他想着既不是修桥也不是补路的,只是砍树挖土,所以他就没设置这些。 现在反应过来之后,大柱大惊。 这事儿往小的说是疏忽,往大的说那是失职,是要受朝廷处分的。 旁边的白芷不知道这里面的规定,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虽然没有明说,但薛大人刚刚的意思,不就是在说自己自作多情不该来吗? 他怎么能这样?自己冒着大太阳给他送东西,他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说自己不该来? 主要是刚刚他的声音很大,不仅这边,连山顶那些山民都纷纷往这边看,窃窃私语。白芷是这山里的人,自然与他们认识。人要脸树要皮,这下大家都知道自己来给他送汤却被吼的事了,白芷觉得自己的脸有点挂不住。 “大人,”她稍稍向前一步,想要说些什么扳回一点印象。 但薛鹤初却没耐心跟个女的在这里浪费时间,他横了大柱一眼, “尽快将这事处理好!” “是。”大柱一脸做错事的小心翼翼,头也不敢抬。 薛鹤初没有再理会,转身,打算继续干活,将这条田埂剩下的标记完。 这时余光突然瞥见不远处的山丘后面,有人鬼鬼祟祟的。面色不虞,他正要呵斥大柱去一并处理,却突然回想起刚刚那衣角的颜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薛鹤初停下手里的活,大步走了过去。 果然,是某个女人。正蹬蹬蹬的往回走,心虚的想逃。 他一把揪住女人的后衣领子,顺势提溜到自己身前。 “在这里做什么?” “啊——救命!” 双脚突然离地把青梧吓惨了。拼命挣扎,不过等听到熟悉的声音时她才反应过来,身后是夫君钳住了自己。 挣扎得更厉害了。 混蛋!在外面沾花惹草还不准她来?怎么,还想偷偷摸摸?你个渣渣! 青梧气鼓鼓的,心里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但她又怂得很,不敢跟这个土匪头子正面刚。 “站好!” 薛鹤初轻声斥责。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听得出话里的冷意。 青梧瞬间就……怂了。她还没忘这个人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土匪。 一下子停了挣扎,青梧不敢再动了,乖乖站好。 见女人没有再乱动,薛鹤初稍微满意了些,他放开女人, “来这里做什么,这是你该来的地方?” 青梧听着这些,偏过小下巴,不回答不说话不看某人。 哼,怂且倔。 薛鹤初没听到回答,垂眸看向女人,挺着小腰板,微微瘪着嘴委屈巴巴,小脸上似乎还气鼓鼓的。 薛鹤初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一张脸上这么多表情,还融合得恰到好处。 不过,气鼓鼓? 他不知这女人为何气鼓鼓,但发现她从开始到现在正眼都没瞧过他,微微皱眉。 以前哪次不是朝他笑得眉眼弯弯的? 狭眸微微眯起,薛鹤初伸手钳住了女人的小下巴,手指修长,迫使她看向自己。 湿漉漉的杏眼里终于全是他,薛鹤初这才满意。 稍稍放开。 青梧懵了。 她微微仰着小嫩脸,看向夫君,完全没明白刚刚他在干什么。 钳她下巴做什么? 在旁边的薛岩刚刚一听少爷冷冰冰的声音便心道不妙,再看到少爷这般,觉察到事情有点不对劲。 顿时不敢说话。他给不远处的大柱悄悄使眼色,可是发生了什么? 大柱没空注意薛岩的眼色,他正在强硬态度赶人。 被赶的白芷手指掐进了肉,她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