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酒意,将心里那点黑暗面无限放大,做出自己平时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 或者说,只敢用这种方式,自欺欺人。 做完这种蠢事,羞耻到无法面对他。 以至于回程路上,她全程装睡,被他打横抱着。 脸颊挨着他单薄的衬衫,埋在他怀里,贪恋着那点不是专属于他的温暖。 曲终人散,飘着雪的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声里,听着温时疑惑道:“怎么看个烟火,这小丫头睡成这样?” 顿了顿,温时:“靠,苏水仙你不会给她喝酒了吧?你还能不能做个人了?” “哥哥像那种人?” “像。” 他哼笑了声,把怀里的小姑娘扣紧,没回。 “不是,你给这小朋友喝了多少?醉成这样?” 他吊儿郎当地逗温时,“不多,也就五六七八罐啤酒吧。” 温时抱着同样睡得一塌糊涂的陆笙小朋友,没好气地吐槽他:“你等着接受染白哥的毒打吧。” “娇花弟弟打得过我?” 温时语塞:“我发现你这人真是格外的盲目自信且不要脸。” 他满不在乎地随口一答:“谢谢夸奖。” “……” 她在他怀里听得面红耳赤,格外不安。 见鬼的五六七八罐啤酒,其实只是为了给她挽尊吧。 毕竟,傻瓜都不可能相信,一只含酒精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冰淇淋,三岁小朋友都能吃的那种。 会真的让人醉成这样。 听他这么回复温时,她在他怀里羞愧的要命,又不太敢睁开眼睛面对残酷的现实。 又过了一会儿,温时难得体贴一次:“你一路抱着不累?换换?” 他抬手很轻地rua了一下她的脑袋,跟撸兔子一样。 她心头一跳,就听他笑了声,语调十分不正经,“啧,没想到还能等到被丁香弟弟心疼的一天。” “……呵呵,你还是自己抱吧,累不死你。” 从园区到停车场,距离还挺远,温时哥哥抱着陆笙那个小孩儿其实还可以,她就不同了。 虽说因为生病,吃完药后,对胃部的刺激让她食欲全无。 以往对美食极度挑剔,到后来,没了情绪之后,似乎其他感官也在变淡。 口腹之欲变得很弱,吃东西只是为了维持基本的生存。 积累之下,人也清瘦不少。 然而再怎么瘦,也是个快90斤的女孩子,这么一路被抱着,他真的不会累吗? 她咬着指尖,在他怀里纠结了好半天。 在自己丢脸和累死他之间,果断选择了累死他。 但其实…… 他这人体力还真……挺好的。 抱着她走这么远,气不喘,手不虚,十分稳当。 …… 心神飘得有些远,那晚开始,她就挺怕被问。 若问了,她就说……酒精使人不清醒吗? 这话鬼都不会信! 少女抱紧小兔子,双颊酡红地咬着兔耳朵,陷入长久的烦闷中。 床头的沙漏渐渐地换了方向,电话里还回荡着程杳的声音。 汪林莞听到她的声音忽近忽远,催人入睡—— “莞宝,你真去西分啊?” “不过你能回来就好,在哪里读书都一样。” “太好了,咱们又能一块逛漫展,搞设计了——” “对了,你以前在北海道遇见那个浪荡大帅比,叫什么来着?” “宋燕丞是不?他是不是也在西分?” “你真没想过跟他谈——” “?人呢?莞宝?莞宝?hello?” “靠,不会睡着了吧?” “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