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一遇风雨,我什么都不是。” 周兮辞长长地叹了一声气,这是残酷的现实,除了自己本身,没有人能改变这一切。 “那……今晚你打算怎么办?” “我可能不表白了吧,我爸有句话说得没错,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一句喜欢轻飘飘的谁都能说,可那又能代表什么呢?我不能这么自私,说了喜欢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这对她也不公平。”邱琢玉笑了笑:“就是对不起你啊,不能好好给你过生日了。” “你说什么废话。”周兮辞砸了他一拳,“生日在哪儿都能过,重要的是人,不是地点。” “知道了。”邱琢玉点点头,眼睛却慢慢红了起来,他吸了吸鼻子,站起身说:“我回去了。” 周兮辞心里一阵酸软,装作没看见,别开眼闷闷应了声:“嗯。” - 陈临戈直到下晚自习才知道晚上过生日的地方换到了二十五班的教室,他过去时走廊那一边的窗帘已经被拉了起来。 屋里还没关灯,一缕亮光从门缝里钻了出来。 陈临戈推门走进去,把包放到之前的座位,看到满教室的人,抓着周兮辞问道:“邱琢玉他……?” “不表白了。”周兮辞靠近他耳侧:“人多,晚点跟你说。” “嗯。” 晚上不仅仅是给周兮辞过生日,也是邱琢玉办的一场小欢送宴,除了极个别走读生,大部人都留下来了。 “来来来,寿星先来许愿。”邱琢玉把生日帽戴到周兮辞脑袋上,“大川,关灯光灯。” “好嘞。” 教室倏地暗了下来,只有一星跳动的烛火。 周兮辞站在人群中央,紧挨着陈临戈,眼前全是熟悉的人影,朋友、喜欢的人这一刻都在身边。 她好像也没特别想要的,不奢求不奢望,人生才能圆满。 “那就……”她闭上眼,“祝我们在这个夏天全部都能成功上岸。” 大家笑起来闹起来,齐声喊着生日快乐。 蛋糕也极大地发挥了自己的作用,能吃的都吃了,不能吃的全都被抓着糊人去了。 邱琢玉订好的地方退了玫瑰花也退了,唯独姜花叫人送到了教室。 他给每个人都订了一小束,素白的花束被一张老旧的英文报扎了起来,淡淡的香味萦绕在空气中。 离别的情绪在这一瞬突然涌了上来。 周兮辞和陈临戈几人站在角落的位置,每个人都红着眼睛,却还要强装笑容。 “干吗啊,暑假又不是不能见了。”邱琢玉把花拿给他们,剩下最后一小束递给了陶姜,依旧是那张吊儿郎当的笑脸:“祝你一切都好。” 陶姜看着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道:“谢谢,希望你也是。” “好了。”邱琢玉笑着说:“我走啦,兄弟们。” “我们送你。”熊力说:“反正顺路。” “别,就让我一个人走吧。”邱琢玉笑笑,“万一我想哭呢,好歹给我留点面子。” 邵宇平也跟着笑了声:“行,不送。” 邱琢玉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这间教室和教室里的所有人,长呼了口气,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一圈人跑到走廊等了会。 邱琢玉像是知道他们会站在那儿,走出教学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