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兮辞酝酿了会,叹了口气:“算了,我不跟一个同题型写了三遍都还不会的人计较。” 简凡撸起袖子:“打一架吧,周兮辞。” “我不,我要学习,我要奋发图强。” 一旁埋头苦写卷子的熊力抬起头:“粪?是我理解的那个粪吗?” 邱琢玉皱起眉头:“写试卷,别说话。” 熊力:“哦。” 六人安静地坐着,写试卷的写试卷,背书的背书,深秋的日光晒得人昏昏欲睡。 邱琢玉打了个哈欠,最先趴了下去:“我眯一会,半个小时后叫我。” 紧接着是熊力,转过头趴在另一张桌子上,简凡和陶姜也没支撑多久,靠着椅背就睡了过去。 周兮辞还在跟孟德尔豌豆杂交试验dddddd作斗争,十根手指都不够她掰的,“早知道我去学文科算了,死记硬背总能行吧。” “文科也没你想得那么简单,死记硬背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陈临戈笔尖唰唰写着,“历史每个时间阶段发生的事情,产生的意义影响,同个时间国内外的发展情况,光是这些就够你背的了,还有政治那一长串一长串的文字,你背的过来吗?” 周兮辞咂咂舌:“应该不能吧。” 她从小说话晚,脑袋也不活络,上了学这点更是明显,别人一两天就能背下来的九九乘法表,她要一个星期才能背完,幸好还有体育这条路可以走,虽然苦了点难了点,但也是条出路。 只是这条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恐怕也走不长了。 周兮辞看着坐在对面的陈临戈,他低着头,思考的样子很专心,不会像她会一边看题目一边转笔。 他这样的人,是要去高处的。 她垂眸看着纸上的文字,下定决心,准备等这次月考结束要和他聊一聊纸片的事情。 这样的补课持续了半个多月,他们基础薄弱,要想在短时间内提升太多是不可能的事情,陈临戈只能从根本出发,把入学几次大小月考的试卷都整理出来,按照出现的高频率题型给他们针对性补课。 “英语和语文这种积累的东西,一个月提升的空间有限,我找了些常规词汇量比较多的完形填空和阅读理解你们先背着,背多了语感上来了,对做题也有帮助。”陈临戈把刚打印出来的一沓资料放到桌上:“还有英语作文,我整理了一些基础性的短语和句子,写作文的时候基本上都能套进去,不过这个没有巧办法,只能靠死记硬背。” 邱琢玉拿起其中一份翻了翻:“哥,你也太强了吧,你这高考结束都能开个辅导班了。” “算了啊。”陈临戈把电子版的内容发到班群里,放下手机笑了笑说:“辅导你们我就已经够了。” “辛苦了,真的。”简凡把桌上仅剩的一只鸡中翅推到他面前:“快补补吧,我看你都瘦了。” 一听这话,周兮辞也抬头看了眼,确实是瘦了,甚至都有黑眼圈了。 这阵子,她每晚都跟着陈临戈回去开小灶,基本上没在两点前睡过觉,有时候还要更晚。 她心里装着事,竟然都没注意到这些。 陈临戈察觉到她的视线,摸了下脸说:“也没瘦多少,过了这阵就能补回来了,不说这些,先复习吧。” “好嘞。”简凡也拿了份资料,低头看了起来。 陈临戈把鸡翅递到周兮辞手边,拿起她刚做完的试卷,“快吃,吃完给你讲试卷。” 周兮辞小声说:“不敢吃,怕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