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散后,陆夏找穆一舟单独说话。 “你最近有严以钧的消息吗?” 穆一舟笑容充满深意,他之前还担心严以钧剃头担子一头热,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他为自己的哥们感到高兴,虽然遗憾陆夏不是初婚,否则那该多完美,却也接受了陆夏成为嫂子这件事。 “他在前线,平时很少有消息。他要是很久没有联系你,肯定是因为通信不方便,并不是没把你放在心上。” “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你这边也能得到消息的吧?” 穆一舟严肃起来,安慰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脑子里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 “所以你才手滑把杯子摔了?” 陆夏点点头。 穆一舟并不觉得陆夏是神经过敏,世界上确实会发生一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 据说当年他大伯出事的时候,他奶奶那天就觉得很不对劲,总觉得心口疼得厉害。 他奶奶当时才不满四十岁,身体非常的好,挑起一百多斤的担子毫不费力,是部队里的铁娘子。 后来得到消息才知道,大伯就是那天牺牲的。 听到陆夏这么说,穆一舟也紧张起来。 “我回头问问在京城的家人,要是有什么消息,我一定会通知你。” “麻烦你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不对劲,希望是我神经过敏。” “没关系,反正不能说的,也不会告诉我们。要是没事,咱们关心他也是应该。” 另一头陆东升一拿到电报,神色立刻沉了下来,立刻召集人手。 南虹县招了十个人,村子里招了十个,扛着自己的铺盖全都跑省城去了。 不少人还是第一次进省城,却没有进城的激动,一个个面无表情,气势汹汹,差点被人以为是劫匪。 穆一舟这边也很快派来了人手,他也挑了二十个人,一看就知道是本地闲散青年,不过他们都很听话。 四十号人集合,带给工地上的人极大安全感。 要是每个工地都有这样的打手团,那就不会担心发生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大家心中都极为佩服陆夏,一个女人家这么大气好斗,是个干大事的。 大多数尤其是农村出身的,都不想这么干守着,选择了进工地帮忙,希望能多挣一点钱。 他们身上还有其他任务,因此陆国强每天下午还会抽时间训练他们。 几十个人在空地上挥舞着棍子,在那练习怎么防御和攻击,学习该怎么互相配合。 曾经也是民兵团一员的陆国强,非常的注重战术。 光有武力是远远不够的,乱糟糟的队伍战斗力也发挥不出来。 他们虽然是在工地后训练,可还是会被人看到,不少人路过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不明白这是工地呢,还是训练场。 一间乌烟瘴气的房间里,几个人正在打麻将,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堆‘大团结’。 坐在主位上的年轻男人,里面穿着一件花花绿绿的衬衫,外头套着一件皮衣,嘴里叼着一根烟,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牌。 有人从屋子外头进来,在他的耳边道: “四哥,五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