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闹得很是不快,她一把将周旭拍开:“你自己说就是了!” 钟妙那时刚下山不久,对这些事都还没怎么弄明白,还以为“主母”是个类似于长老的新名词,直愣愣就问:“那主母要做些什么呢?” 那小少爷还以为她拿乔,一叠声地哄:“主母什么都不必做!你只管穿好用好,漂漂亮亮地呆在家里就行!” “结果,结果我们妙妙说,”周旭笑得打跌,模仿着钟妙的口吻,“既然什么都不必做,那你买个雕像放家里摆首饰不好么?还省下一人的嚼用。” 他捏着嗓子模仿得极像,陆和铃也笑起来。 那小少爷当即大受打击,后来就没听见什么声音,近些年世家动乱,兴许早就死了也未必。 周旭一拍桌子:“对了!我记得正清宗好像也有个?” 钟妙隐约记得他说的那个人:“你说的是不是叫林什么什么的?” 顾昭轻声问道:“师尊怎么记得这个?是有什么特殊的缘由么?” 周旭嗐了一声:“那显然有啊!能被我们妙妙削去条胳膊,这也算是少有了吧?” 既然钟妙记不得名字,周旭也懒得提出来添恶心:“就是个正清宗的嫡传弟子,来育贤堂当先生,先生不好好当,对弟子动起了心思——啊妙妙我不是说你哈。” 钟妙朝他比了个威胁的手势。 周旭连忙跳过向下讲:“谁知道他脑子进了什么水,非要教我们妙妙剑术,人家小姑娘有剑尊当师父呢还要他来比划?当场就将他打下了擂台。” 按理说,钟妙身为学生却没给先生留面子,确实听着不大地道,问题这位嫡传弟子他阴招都不往对处使,竟熊心豹子胆想下药占钟妙的便宜。 钟妙嗤笑一声。 “听你一说我记起来了些,他好像是这么同我讲的——‘要让你知道知道男人的用处’,”她笑着摇头,“然后我说,‘我瞧着你压根没什么用处’。” 那人被救出来时已被削去了条胳膊,若不是长老院来得及时,另一条胳膊怕是也没了。 “正清宗还想找妙妙的麻烦,可笑,后来那弟子没多时就死了,”周旭回想着,“听说是中了极凶残的咒杀之术,也不知是惹了哪位大能不快。” 这件事钟妙还真不清楚。 正清宗当时闹着要拿她审问,钟妙正计划着从哪条路线逃跑,柳岐山直接破开育贤堂山门将她带走,再回去念书时,一切都风平浪静没了声音。 周旭说得兴起,拿着酒杯向桌上一拍,倒像是说书人拍惊堂木一般。 “最有意思的那个!”他笑,“最有意思的还数云图阁那位!” 云图阁当年也送了几个弟子来念书。 为首的是云图阁少主,瞧着弱不禁风,打起来却一等一的要人性命,那时同修们都传言说他怕是指甲缝里都带了毒。 云图阁本就不长于明面厮杀,最后一轮轮打下来,只有这个少主成功入学。 没了其他弟子拱卫,这小少主在育贤堂过得极艰难,就算私下里能偷偷报复回去,当面冲突时多半还是要挨打。 有一回正巧被钟妙看见了,钟妙这人说得好听是心肠软,说得难听就是爱管闲事,直接以一敌多将这群小子带进练武场暴打。 “那位少主当场对我们妙妙一见钟情,结果妙妙说什么?”周旭清清嗓子,“咳!能保护你的唯有手中剑!” 云图阁少主从此转行当剑修,上回阁主见到周旭还在阴阳怪气,直言这一摊子家业未来不知道交给谁。 钟妙自己向来不把这些放在心上,什么少主少爷嫡传弟子,于她只分为两类:能打的与不能打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