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来了,我立马撂下了手中的事就过来寻你了。” 秋穗见状,忙起身朝她行礼,却被吴氏一把扶住。 “都是自家人,你这么客气做什么?”亲自拉她坐下后,吴氏又说,“方才已经吩咐下去了,今儿让大厨房里好好做上几个菜。午间,咱们一块儿吃个饭吧?”后面的话是对老太太说的,说完后,她也解释说,“天气这么热,也没个地儿去,咱们就自己家人一块儿聚着玩儿玩儿。母亲,您老人家可是许久没打牌了?要不今儿咱们就凑个局,再把二郎媳妇也叫来,咱们一起玩几把牌吧。” 老太太的确是挺久没玩了,乍然听说,手便有些痒了起来。 她连连点头附和,笑声更是灿烂又浑厚有力,一直笑着说这是个好法子,还留秋穗晚上也在这儿吃饭,叫吴氏把晚饭安排到她这儿来,这样她们就可以安安稳稳打一下午牌了。 吴氏没有不答应的,立刻就起身说她这就去办。 秋穗前几次也来过,虽说吴氏至少面上功夫是做齐全了,但的确没今日这样待过秋穗。今日之所以这样,也还是因为傅侯交代过的原因。 昨儿那一出后,傅煜自然是对秋穗极满意。所以回来后,必然会交代妻子些什么。对丈夫的话,吴氏一向都无有不听的,所以,这才有了今日的这一出。 从前是不太瞧得起秋穗的身份,但如今,却觉得身份也并不重要。她这样的品性和智慧,是要比二房四房的好很多的,日后,是个能同侯府同进退、共荣辱的人物。 既侯爷都渐有认可之意了,她又何必再端着高贵贵女的身份瞧不起人呢?到底还是一家人。 他们长房同五房的交情,到底是同其它两房不一样的。日后,这侯府偌大的家业,还得靠她同余氏携手打理下去。 有些事情,一旦不再认死理、一旦想得开后,就会觉得,其实都不是多大的事儿。 * 秋穗几个陪老太太打牌,庄嬷嬷见状,便趁机将春禾叫了出来。 春禾如今心胸也宽阔了,也就对庄家一家没了剑拔弩张的敌对之意。不会再如之前一样生气,甚至怒骂,她有的只是淡漠和无所谓。 见庄嬷嬷找自己,春禾便问:“庄妈妈有何事?” 庄嬷嬷已经知道春禾被老太太调派去秋穗身边侍奉的事了,如今春禾不在老太太身边伺候,她也高兴,免得日日提心吊胆的,怕她一不小心就会说“漏嘴”。此番来寻她,不过也是打量着宁结善不结恶的,虽说不再是一家人,但庄嬷嬷的意思是,也不必弄得就如同仇人一般。 香珺这两日进门了,她感受到了香珺的厉害后,便又觉得还是春禾好。 不免私下里无人时,也会在春禾面前倒苦水:“你说少康也真是的,有眼无珠,搁着你这么好的媳妇不要,偏去要那个泼辣货。春禾,我知道我们庄家对你不住,但我觉得我们也实在不必闹得太难堪。日后常见面,常走动……可好?毕竟,嘉哥儿到底也是少康儿子,是我们庄家血脉。” 春禾好笑道:“这个时候承认他是庄家血脉,是庄少康儿子了?当初和离我带走嘉哥儿时,你们可曾念在他是你们庄家骨肉的份上,给过他一个铜子儿?” 庄嬷嬷笑容僵在脸上,她左右望了望,见四下无人,这才又道:“话虽如此,可他毕竟……” “庄嬷嬷还是别费口舌了,也别再想着占两头好。当时和离时我就说过,嘉哥儿既跟了我,便就同你们庄家再无丝毫干系。他上的是我祝家族谱,他只有娘没有爹。”春禾懒得再听她废话,直接就截断了她话。 春禾事后细想了想,也能想明白庄家为何又来讨好。怕是这些年没少背着主家做过什么事,怕因此得罪未来五夫人后,主家会查他们的账。 之前仗着侯爷夫妇并不多待见未来五夫人,还多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