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瞧在春禾面子上,也十分喜欢他。 秋穗这些日子也常往侯府来,常常的,一呆就是呆上半日。正好遇上春禾时,姐妹二人能说上好半天的话。 如此一日日过去,果然庄少康那边送了消息入了京中,说是香珺有了身子。他问家里肯不肯接纳香珺,若不肯的话,那么他就自此带着香珺彻底独过,日后再不会回家一步。 到了这一步,庄家也没办法,只能好言劝了春禾家来,打算一家人先坐一起好好谈谈。 春禾心里有底气,背后有靠山,她自不畏惧。既要谈,那她就大大方方谈,她倒是想看看,这庄家到底能谈出个什么结果来。 春禾是被从侯府里叫回来的,但她却没带嘉哥儿一道回来,而是留了嘉哥儿在侯府那边,她自己回来了。 庄家一家这会儿都聚在了庄嬷嬷夫妇屋子那边,众人见春禾来,却没瞧见嘉哥儿,便都朝她身后去望。春禾知道他们在找什么,微抿了下唇,直接说:“老夫人喜欢他,不肯松手。且这会儿余娘子也在侯府,她也喜欢嘉哥儿,我便就留他在那儿呆着了。” 又问:“今儿不是说少康同香珺的事的吗?怎么,也需要嘉哥儿在场?” 这个小儿媳妇早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小儿媳妇了,她如今有了大的靠山,并且那个大靠山背后给她出谋划策,她日日往侯府老夫人那儿去,叫她老人家不但如今喜欢她,连嘉哥儿也喜欢上了。于是,也叫他们从前的算盘彻底落空。 庄嬷嬷知道,如今这个儿媳是说不得碰不得了,于是只能加倍的陪以笑脸。 “大人们之间的事儿,自然不需要他一个孩子在场的。而且他爹对不起他,如今不叫他瞧见他爹也好。”说罢,庄嬷嬷亲自过来扶着春禾去她身边坐下。 庄少康就在一旁,闻声朝自己母亲望来。春禾就在庄嬷嬷身边,他自然也就一眼看到了自己那个妻子。 春禾从前自卑,在庄少康跟前也是颇有些唯唯诺诺的,像是矮他一截一样。而如今,她想开了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容光焕发,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春禾虽不算绝色,但容貌也是中上之姿。如今又有了自信,身上再没了从前的那些胆怯和维诺,自然颜色上也更增了几分。 庄少康一眼望过去,瞧见这样的妻子,不免眼中也闪过惊艳之色。 他慢慢的上下打量春禾,只觉得不过数月没见,她如今身上哪儿哪儿都不一样了。春禾坐下后,感受到了有人在看自己,她目光便淡淡扫了过来。 哪怕撞上妻子的目光,庄少康也没像从前一样闪躲开,这回是直直迎上。他以为妻子会如从前一样,给他几分柔色的,却没想到,她只是随意扫了他一下,都没正眼看他一眼,就又挪开了目光。 自始至终,她目光都是淡淡疏离的。 庄少康也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他也默默收回目光,然后暗自垂了头,只望着自己脚下的一方地。 春禾不理会庄家诸位,只开门见山问:“大家难得能聚得齐全,今日众人都在,可是为着我那日所说的事来的?” 庄嬷嬷给庄大儿媳使了个眼色,庄大儿媳便会意道:“正是为着你说的那事儿,恰好如今小叔也在家,不如咱们一家坐下来合议合议,看看此事到底打算如何解决。” 春禾同夫家的二位嫂子关系都还不错,所以,庄嬷嬷便让另二位儿媳妇也掺和到了此事中来。 但至于庄大、庄二二位自己心中是怎么想的,庄嬷嬷夫妇就不得而知了。 都是身为儿媳妇的,公婆如今能这般对弟妹,日后也能这般对她们。庄家另两位儿媳妇虽说应了婆婆的差事,但却办得敷衍,大有不愿插手之意。庄大儿媳说了两句后,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那边老二媳妇也随口敷衍了两句,然后也闭了口。 庄嬷嬷认真想了想,自己说:“依我的意思,不如少康索性置两房,春禾仍是大房,就随我们一道住在京中。香珺那边置为二房,仍住在外面,日后两房不必碰面。至于家私……嘉哥儿为长,且春禾乃是明媒正娶,所以,日后三房的家私嘉哥儿占七分,外头那个不论以后生得几个孩子,都只能去分那三分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