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一点都不知道,纯洁干净的如同一张白纸。 余遥感觉自己更龌龊了。 方堰丝毫没有怀疑,信任像两个大兜比,啪啪给她打得罪恶感更盛,良心都被打出来了。 余遥正了正面色,抛下那些有的没的,问正经事:“你真的不来吃槐花饼吗?今年可就只有这一次机会了,因为我把树上所有的槐花都摘掉了,人这么多,肯定没有剩余,过了今天你明天再想吃都难了。” 方堰眉头微颦,可能在犹豫吧,顿了几秒,片刻后才点了点头,“好。” 余遥喜道:“那你快来,二十分钟赶到说不定还能打个下手干点活。” 方堰微怔,“余遥。” 他表情认真,“你忘了吗?我车子破胎拉去修车厂还没接回来,车钥匙也找不到好几天了。” 余遥了然,“那我……” 她本来想说自己去接他的,又觉得不妥,刚在心里猥亵了他,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我跟你爷爷说一声,让他找人接你?” 余遥回头,指了指方老爷子。 方奚平离她一直都很近,一边佯装干活,一边竖起耳朵偷听她俩说话。 不仅是他,几个知道实情的老头也过来凑热闹,表面说给他打下手,实际上都跟他干一样的事。 孙子那句车送去维修,车钥匙也不见了,明里暗里要人接送,有的老头觉得手段高,悄摸竖起大拇指点赞,有的觉得不行,小声在他耳边说话。 “人家都是男方接女方,哪有女方接男方的?给人印象不好。” 方奚平也觉得不妥。 想当年他追媳妇的时候媳妇多瞥一眼什么物件,再贵他都买下来,媳妇随口透漏的喜好,他也会留意,日常都是他接送媳妇,确实没有媳妇接人的道理。 但他转念一想,他媳妇温柔优雅,胆小柔弱,余遥阳光开朗,落落大方,还很厉害,未必需要人接、需要人保护着。 搞不好还是会保护人的那个。 再换位思考一下,很大概率也是接人的那个。 她是真的强大。刚刚那么高,大家说要搬梯子方便她下来,余遥嫌麻烦,说不用,直接就那么跳了下来。 两米多高,她一点事没有,他后来悄悄打听,据说余遥还练拳。 不是虚把式,是真材实料经常训练几个男人都打不过的那种。 在厉害的人面前,适当的示弱一下应该没关系? 反正那小子是个有分寸的,脑子比他灵活,他只管看着就是。 方奚平捕捉到了那边的谈话,假装没听到,余遥叫了他一声,他才佯装刚知道,面色为难道:“家里就一辆车,待会儿还要接其他人……” 他身边的人齐齐翻了个白眼。 谁不知道这栋别墅下有个地下室,停的满满当当都是车。 他到底是男人,是男人就没有不爱车的,一般人只是爱,像他这种的是收集。 他有很多老款新款的豪车,在地下室都生灰了也没人开。 偶尔他孙子过来糟蹋几辆,开的都是他的。 和他相比,他孙子反而无欲无求,对车没有要求,看中哪辆就开哪辆,不挑也没有欲望买,都薅他羊毛。 其实在没有遇到余遥之前,他一直很担心,孙子那个死气沉沉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性子,会在他死后抑郁走不出来。 看到余遥后他放心了些。 原来这世上不是没有东西吸引孙子,只是像孙子说的那样,还没到时候而已。 方奚平双手做大喇叭状,隔空对着手机喊道:“堰堰啊,你就委屈委屈打的吧,回家洗洗就好,不是我说你,洁癖是病,要治。” 余遥:“……” 她在旁边听的负罪感满满。 好像背叛了方堰一样,一种方堰对她这么好,他爷爷也保证过,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结果自己连接他一趟这种小事都推辞。 委实太不是人。 话说回来,方堰有洁癖吗? 她居然不知道,不对,是他自己上次说没有来着,俩人还同吃了一碗粥。 余遥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方堰,方堰可能知道她在想什么,解释了一句,“出租车被很多人坐,有些人不讲卫生,脱鞋上脚到处踩,鼻涕擦在车上……” 余遥点头,明白了,方堰不是有洁癖,只是担心公众的车卫生问题而已。 方奚平也添了一句,“没错,我记得有个新闻,一个有传染病的人在车上偷摸着那啥,抹在座位上,后来一个穿裙子的女人坐在那个位置,车里太闷,热气熏上来,那个女人后来也得了传染病,很可惜的,才二十出头,还没有找过男朋友。” 余遥:“……” 罪恶感更盛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