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楼东边最大的一间卧室内,江明溪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壶水,正一口一口的往嘴里灌。 他指尖轻颤,眨眼频率极高,心脏以不正常的速度跳动,整个人处在既兴奋又紧张的状态。 因为他马上要做一件事,一件不道德甚至可以说犯法的事。 他突然歪了歪脑袋,朝床上看去,松软厚重的被子里躺了一个人。 一个长相出众,能力超群,无论何时何地都像鹤立鸡群的人。 所有人都说他江明溪足够优秀,夸赞他年富力强,其实有个人比他厉害百倍。 他是出了名的学霸,十九岁大学毕业,二十四岁硕博连读回国,仅花了几年时间在鼎立集团任命总经理。 有个人却是实至名归的神童,十六岁跳了好几阶大学毕业,读硕博的时候六年又跳了两阶,二十岁光荣拿了学位继承祖业。 家里情况比较特殊,爸妈早已离婚,各自有了新家庭,全都脱离了家族,爷爷也不认他们,只相信孙子,所以在年迈无力时把股份都给了孙子,让他继续发展。 一开始几乎所有大小董事都不看好他,觉得他太年轻,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慢慢地开始钦佩这个年轻人。 他也是其中之一。 崇拜且敬佩这个人,觉得他强大又美丽。 不知道是不是注视的久了,他渐渐地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有一天居然会梦到自己和他…… 起初他无法接受,后来觉得自己可能是个同,但是去找别的男人时,发现自己硬不起来。 他好像只喜欢这个人。 性向还是正常的,唯独对这个人不一样。 自己也不晓得怎么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只知道那股子潜伏起来的东西越来越浓郁,折磨的他睡不好,吃不好,做梦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克制不住的想去接近,触碰这个人。 他在网上发过贴,想知道自己这样是正常的吗? 很多人劝他去找医生看看,也有人骂他变态。 有一天,他收到一个私信,私信告诉他,他对自己兄弟也有想法,后来给兄弟下.药,兄弟喝完睡的很深,他将该做的做完都没醒,第二天也只以为自己疮病犯了,没有放在心上。 男人对男人是没有防备的,尤其是兄弟之间。 江明溪立刻想到了自己和方堰。 虽然不是兄弟,但混一个圈,大学时又一个学校,有同窗之谊,现在也是上下级关系。 其实很方便的。 正如那个私信所说,男人对男人真的没有一点防备,他与方堰经常毫无隔阂地在办公室里谈论集团未来走向,一同参加酒宴。 前几天一个项目投了几次不中,所有人都放弃了,只有他还在坚持,最后终于说服对家,为集团赢来一笔可观的收益。 会议上方堰表扬了他,散会后把他留了下来,说是过几天约他去打斯诺克。 这是正常上级拉拢下级的手段,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跳漏了半拍,根本没想到机会这么快找上门。 打球中间,他要了两瓶饮料,俩人都开了车,没打算喝酒。饮料是解渴的。 刻意选的瓶装,用针孔打进去药,外面看起来还和平常没开包装时的一样,方堰不出意料没有察觉出异样,开瓶喝了下去。 上一刻还在跟他谈话,下一刻就出现胸闷气短头晕的状况,本来只打算在一旁休息休息,这一歇息,睡了过去。 那会儿他心急,喊了两声,居然把人叫醒了,药效没有完全发挥,他干脆谎称送方堰去医院看看头晕是怎么回事?方堰没有怀疑,成功被他骗到车上。 半路人已经睡深过去,怎么摇都没有反应。 江明溪脑海里立刻想起那个私信说的,只要动作别太大,不要留下痕迹,完事后那人都不会知道。 至少能昏睡一天,这一天对他做什么都可以,还能玩点小游戏。 江明溪想起什么,水杯放去一边,起身在床头柜里翻找,最下面一层柜子打开,里面是两副手铐和眼罩,还有些七七八八的小玩意儿。 他侧目望了望床上的人,心中动荡不断。 只要小心一点,不要留下痕迹,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 余遥还在楼下找工具。 她记得江明溪院里有个专门放各种实用零件和维修器材的地方。 有一次来的时候,一个灯泡坏了,江明溪要打电话找人来修,她没让,因为她会换。家里出租了不少房子,有些电器老化,都是她和双胞胎弟弟修的。 爸妈抠门的要死,不舍得请人,只能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