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反复检查自己,也只有两条后肢之间还有些淡淡的金色,其余地方,只有微小、短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毛……猫咪们最美丽的象征被无情地剥夺了,小桑葚侧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终于难过到喵出声,放声喵喵。 对不起,白猫先生,我已经不配当猫了。 对不起,缅因先生,对不起,布偶先生,我已经没有资格和你们玩球球、讨论信徒了。 对不起,橘猫先生,早知道不和你交沛就失去做猫资格的话,我一定会跳窗去找你的…… 在小桑葚难过到想要去大吃一顿的时候,她终于看到信徒醒了。 猫咪特有的羞耻感驱动着小桑葚不安地舔着前爪,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信徒沟通—— 「对不起喵喵,我做猫太差劲了,不能再保护你了,现在我也变成和你一样愚蠢的人类了」 难道要这样说? 而且,信徒一旦发现她不能再守护……会不会生气地把她丢掉? 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做为人类捕食。 好像人类都不喜欢吃苍蝇吃蟑螂吃老鼠……而人类的身体,会不会影响她的狩猎? 小桑葚不明白,她很茫然。 手足无措、眼巴巴地看着悠悠醒转的信徒,然后听到对方震惊的声音。 那是即使听不懂,但猫猫也能感觉到的震惊。 “不要过来,非礼勿视。” 在看清对方脸庞的同时,谢薄声迅速起身,后退一步,他转过脸,抬起手,对小桑葚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 做为一个道德观念强烈的男性,谢薄声实在无法在这种情况下直视对方—— 即使这里是他的家; 即使对方躺的是他的床; 即使现在是凌晨、对方忽然出现…… 再多即使,因对方看起来完全是个不通世故的异性,谢薄声拢了拢睡衣的衣襟,闭上眼睛,转过脸,缓声对她说:“我不知道你是否有什么需求,但现在能否请你穿上衣服?” 完全是条件反射,谢薄声等了一分钟,没有听到任何回应。他那受到惊吓的呼吸终于平稳——凌晨时刻,床上忽然多出一个活人,饶是谢薄声笃信科学,一时间也难以找出合适的解释缘由,他沉心静气,终于开始和缓思考方才这陌生女性发出的声音。 似乎是……猫叫? 猫? 他的小桑葚呢? 谢薄声猛然睁开眼睛,与此同时,睡衣领口虚掩处传来一阵令他不安的湿濡温热。低头看,明月依旧,皎皎不沾凡尘,未有丝缕遮蔽,只有蓬松的、灿烂如金长卷发遮蔽,陌生女性以怪异的姿态蹲在地上,就像一只猫,难过地贴在睡衣侧边舔了舔。 “请不要这样,”谢薄声后退两步,他皱眉,第一反应是扶她,又不想触碰她的肌肤,他说,“有话好好说。” “喵喵喵?” 被拒绝的小桑葚茫然地蹲在地上,两只后肢分开,前爪爪贴地,毛茸茸、蓬松的猫猫尾巴扫啊扫,耳朵竖起,有些难过,又有些失落。 ——果然,信徒还是发现她失去猫猫力量了吗? 谢薄声别过脸,他不看不闻不触,迅速后退几步,取出自己的备用睡衣,遥遥递给她:“先穿上。” 事实上,他已经无法确定自己是第几次重复这种话语。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