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浅眠了一会儿,魏芷卉便醒了过来, 鸾镜前,初菱看着妆奁盒里的首饰问道:“娘娘今儿要带什么簪子?” 魏芷卉细细地打量了一会儿, 选了几只稍微简单一些的首饰。 初菱听了忙说道:“娘娘今儿是生辰,怎的也不选些华丽的簪子?” “还不知道被皇上叫去干嘛呢,何至于就这么张扬?”魏芷卉淡淡地望了一眼那支金海棠的步摇, 还是把它放在了盒子里。 当日分配营帐时,魏芷卉的营帐距离乾隆的营帐只隔了一个皇后和太后, 因此这一路过去倒也算不上远。 许是因为担心, 魏芷卉站在营帐外安心地等着李进进去通报,得了通传方款步入殿。 营帐内,乾隆一身龙袍背对着自己, 魏芷卉盯着这个肩宽腰窄的背影看了几秒, 才缓缓福身:“给皇上请安。” 乾隆转过身, 情绪不明:“起来吧。” 魏芷卉难得话少地站在那儿,未出一言。 乾隆看了她一会儿,朗声道:“兰若。” 兰若从后头走了出来,微微福了身。 “带令妃下去换身衣裳。”这是乾隆今日说的第三句话,魏芷卉带着满脸的不解和疑惑,跟着兰若去了后头。 直到此时她才开了口:“姑姑可知换什么衣裳?” 兰若闻言,低头笑了笑:“娘娘在怕什么,不过是换一套骑马装罢了。” “骑马装?”魏芷卉看向一旁架子上挂着的衣服,确实是一套骑马装,和那日围猎时的只是不同颜色罢了。 兰若笑着替她换了衣裳,又拉着她在鸾镜前换了发髻:“奴婢知道娘娘有很多话要问,可是这些话呢,奴婢不方便说,娘娘不如一会儿直接去问皇上。” 魏芷卉点了点头,没说话,她是打算一会儿好好问问了。 再出去时,乾隆业已换好了一身骑马装,正蓝色的披风披在他的身上,营帐外微风轻起,衣袂飘飘。 乾隆一路无话径直把人带去了马场,问道:“喜欢哪一匹?” 魏芷卉看着马场里各色的马,视线被一匹通身纯白的马所吸引,通身纯白,毛色莹润而富有亮泽,一眼望去倒是比别的马柔顺许多。 马场的马俱是精壮而高大的,或红中带了几分白,如皑皑白雪,或红白相间。 许是察觉了魏芷卉的视线,乾隆直接看向了一旁等候着的马场侍卫,说道:“取狮子玉来。” 魏芷卉回头看着一脸笑意的乾隆,又回过头,只见侍卫已经牵了刚才自己看上的那匹纯白无暇的马上前:“皇上。” 乾隆朝马匹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问道:“是要这个?” 魏芷卉抿了抿唇,脸上浮起一抹笑意,渐渐地又忘了自己是如何被套路来这里的,她点了点头。 “娘娘好眼光,此马乃喀尔喀大活佛从前进献的,性情温顺如玉,毛色又如玉一般,皇上方赐名狮子玉。”一旁的侍卫摸了摸马的身子,说道。 乾隆将侍卫赶得远了一些,行至一旁,单手把魏芷卉抱上了马。狮子玉也当真温驯,此刻魏芷卉坐在上面,它只轻轻动了两下,并不似围猎那日的马一样活泼。 魏芷卉的双手放在马背上,轻轻地摩挲着这顺滑柔软的毛发,直到背后多了个人。乾隆的胸膛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双臂环住她的身子。两人的双手交握着,握着缰绳。 乾隆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轻声问道:“中午吓到了?” 事情的缘由蓦然被提起,魏芷卉恍然意识到自己还有要事没干,不禁回转了头:“皇上还说呢,皇上做什么吓臣妾?” 乾隆轻笑了声,看着此刻险些炸毛的女子,说道:“不过是给个惊喜罢了,吓什么?” 说完,他微侧过头,看了眼身后跟随护驾的侍卫还尚未上马。 “驾!” 乾隆没等魏芷卉说话,就驾马而去,身后跟着的侍卫忙上了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在帝妃身后。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