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公司给出的运价实在太t.m.d离谱了。 安华自认为自己在标书上填写的运价已经算是利润微薄的了。但是,跟这个被宣布出来的运价相比, 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如果说安华标书上的价格是白菜价的话, 那么中标公司给出的运价, 那就是赔本赚吆喝了。 “师父,这四大运输公司是想被这次的投标给拖垮吗?” 崔景平的问题也是在场所有运输公司代表心中的问题。安华表示自己也很想知道。 “是不是会被拖垮不知道?但是,有一件事可以知道, 那就是他们给出的运价, 是全场最低的。” 崔景平听到这话, 叹息了一句:“是啊!是最低的。我还以为我们的价格……” “嘘……” 安华对崔景平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坐在她不远处的一位运输公司代表已经凑了过来。 “你好,安老板。” 安华看向来人,不太熟悉,只记得是省城的一家私营车队。 “你好!请问有事吗?” 这人摆摆手:“不算什么大事吧!只是想跟你打听一下这四大运输公司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人说着,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抬头看向台上,那刚刚确定中标后,立刻上台的四大运输公司代表蒋老板。 只见那蒋老板已经笑得跟个弥勒佛一般,正跟台上的程总握手,嘴巴动个不停。台下有富林服装厂的宣传人员,正拿着照相机在那咔嚓咔嚓地拍着照片。 “这家运输公司的来头,我这会儿也不知道自己知道的到底对不对了。” 这四大运输公司,当初是因为跟她竞争客户失败后,无奈四家车队合并成一家的运输公司。这种运输公司,也就刚开头弄了些水花出来。后来,这家四大运输公司已经变成普普通通的一家运输公司了。 但是,四大运输公司在今天这个云集整个三花省顶尖运输公司的招标会上,直接给出了这么一个低到离谱的运价。势必以后会影响整个三花省运输行业的格局。更进一步来说,安华担心他们会开创新一轮的行业内恶性降价模式。 这个时候,安华没有担心自己公司失去这么一个大订单,所带来的潜在损失。也没有去想四大运输公司到底发什么疯。她只是单纯的作为一位普通女货车司机,一位普通物流人,对以后市场运价变动的担忧。 这样的担忧不止是她,在场很多行业内的人心里也有了些触动。大家看向台上笑得光芒万丈的蒋老板,难得一致地涌出些愤怒跟无奈。 台上的蒋老板可不管他台下那些失败者的想法。他只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拿下了富林服装厂这个大客户。 富林服装厂他打听过,一个月光是出口集装箱就有三百个左右。这还不算进口过来的各种标签、服装用染料、服装样板、布料等等原材料。 蒋老板想到这儿,眼睛都亮晶晶的。整个人好像年轻了十岁。 至于台下那些正在愤怒锤桌子的同行们,他可不会同情。 商场如战场。 既然这些同行不敢下死手,那么他就上。俗话说狭路相逢勇者胜。 这一次他们四大运输公司之所以能够成功中标,靠的就是这一股勇气。 至于台下那些吆喝着他要赔本的,要倒闭的同行,他就更加不屑了。其他人要考虑这个,他可不会考虑那么多。有钱不赚王八蛋。 他这次中标可不是为了赔钱的。事实上,他早就核酸过了。按照他提供的运价来做柜子的话。他还是有收益的。 想到这儿,他更加笑容灿烂地跟富林服装厂的老板打包票起来。 这时候,安华已经跟周围找她打听四大运输公司的人,说了好一会儿话。 见台上已经走到商谈合同细节的地步,她直接把桌上的文件放进了随身带着的公文包。起身,一把抛给还坐在座位上的崔景平。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