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跟上了钱厂长的步伐。 纺织厂的厂区,安华是第一次过来。不过,这一片厂区离仓库不远。两人步行10分钟左右就到了。 “走,安同志,这个厂房,就是特意腾出来,安放那几台纺织机的。” 安华抬眼看向这个厂房,面积一般。但是里面正中央摆放着三台机械制造的纺织机。不过,只要走近,就能发现这三台纺织机十分破旧。机器多个地方,布满了纺织纤维以及油污。 而围着机械打转的,则是快有十个穿着工作服的维修人员。 “这些都是从省机械厂邀请过来的工程师。” 看到安华的目光,钱厂长解释道:“这三台纺织机被送到羊城码头后,我们一看,就知道全都是些有问题的。” 安华一听,大概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这杜经理,可真是鸡贼。居然还真的给他们发来三台新款纺织机,不过全都是被人用过、已经坏掉的那种。要不是把那批丝绸追回来,可就要吃亏了。 只是,这姓杜的,未免太瞧不起国人的能耐了。看眼前这个阵仗,安华相信,不用多久,这些工程师就能琢磨出这些纺织机的制造工艺。顺便,应该能把这机器给修好。这样的话,这姓杜的简直就是白送他们三台纺织机。 钱厂长也想到了这个,脸上笑容更盛:“我现在啊,就等着这纺织机修好了,马上找新工人,上新生产线。” 看着这钱厂长雄心壮志的模样,安华知道,纺织厂过不久,将会迎来一场新的蜕变。 离开纺织厂后,安华把货物送到了百货商店。送完货后,时间已经是中午了。安华想了想,干脆找了个电话亭,往红山公社拨通了一个电话。 —— 红山公社的主任调到这个岗位几个月了,已经熟悉了公社的工作。所以,当这一天,听到了公社角落,居然抓出了一窝赌徒的时候,简直都要气疯了。好在,也没人来找他这边。而是直接把人给拉到派出所处理。 他正在办公室思考这事情后续怎么收场的时候,就接到了安华的电话。安华他当然是认识的,对方经常送市里面拨到公社的物资过来。所以,当听到安华打听早上抓赌徒的事情,他愣了愣。不过,还是实话告诉她,人都被送到派出所了。 安华放下电话后,十分满意老王家的办事效率。果然是老南花市人,安排人手十分方便。 另一头,安金今天有早班车要跟车。所以起床后,就直接去到公交车队报道。跟他合作的司机是老熟人了,大家在同一台车子里面。一个开车,一个卖票,相安无事。只是,安金只要看到司机熟练的开车动作,心里总是那么不得劲。 不得劲又辛苦了一个上午后,终于,公交车回到了公司。这样,安金今天的工作就完成了。他刚想离开交班的地方,准备回家的时候,就被王水口叫住了。 公交车队这边的人除非是晚上,不然到处都是值班、轮班的司机跟售票员。这会儿,看到这翁婿两人对上,每个人眼睛都带上了亮光。食堂也不去了,先把瓜给吃完先。 王水口对自己造成的效果十分之满意。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安金同志,我是来通知你的。你父亲安国富同志,因为赌博的关系,已经被红山公社派出所逮捕。你这边先停职几天,把你父亲的事情处理完毕。其他事情,后续再谈!” 这事儿一说出来,现场所有人都沸腾起来了。 这时候,都讲究身家清白,履历干净。这安金,据说三代贫农的成分,家里居然出了一个赌徒,还是他父亲。啧啧,这事儿,一个不好,可是要丢工作的。 想到这里,这些人又悄咪咪把目光转向王水口。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个答案来。 “哎,你们说,这王队长会帮他的女婿吗?” “谁知道呢?不过,这王队长的闺女天天来队里闹腾。我可不相信王队长会维护这小子。” “就是,谁不知道这穷小子,把王队长的闺女都给教坏了!” …… 这些人窃窃私语起来,十分好奇事情的后续发展。而且,特别是那些家里有人缺岗位的,已经开始瞄准了安金那歪屁1股底下的岗位了。要是把这安金弄下去,空出来的岗位,可不就是有机会给家里人要过来吗? 安金听到王水口这死老头子叫住自己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居然觉得十分不妙。 然后,听完王水口的话,听到了那些职工的窃窃私语,他就知道,事情要不好了。 离开前,他看到了王水口脸上那一丝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