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是,脸上憨厚的笑意,配上他那标准的国字脸,让很多人看着都对他心生好感。 安金进来后,直接走到服务台。刚刚还凶巴巴的女人立刻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转头委屈巴巴地跟安金说了些什么。 安华忍不住吐槽:刚刚声音那么尖利,这会儿倒是变成蚊子了。 她这边听不到女人跟安金的对话。只是看到安金不知道跟服务员说了什么,接着那服务员的脸色就舒展开来。接着,居然接过了女人递过去的饭盒跟钱票。最后,那饭盒被送进了后厨。没过多久,一盒满满的红烧肉就被递了出来。 安华忍不住对她这位堂哥叫声好! 果然是有几把刷子的人,就不知道是靠嘴巴还是靠脸蛋,又或者是两者都占了。 热闹看完,安华低头开始享受红烧肉的美味。再不吃,两盆红烧肉就要被这些大肚汉给吃光了。 不过,她没去关注安金,安金却在一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们这一桌。 毕竟,快十个穿着运输公司工作服的人坐在一起。其中一个还是女人,那么显眼,安金怎么可能没发现。 当看到安华身上那一套本该属于他安金的工作服时,安金那被按压下的怒火差点又冒了出来。 都怪安华这个死丫头! 想起他货车司机梦碎的那一天,安金差点就把手中拿着的那一盒红烧肉给扔到地上。 都怪安华这个死丫头! 想到他爸安国富这个没用的老东西,这段时间被大队的人明里暗里羞得不敢出门,他就生气。本来家里人想着找大伯家要个说法的。 他们老安家这次不止在整个红棉大队丢了面子,而且还白白没了二百五十块钱,还不算家里为了庆祝,一口气拿出来的那些鸡跟鸡蛋。这么憋屈的一口气,他们没人能咽得下去。 “安哥,怎么呢?”特意压低的声线,带着些微诡异。 安金却转头看向了身边站着的年轻女人,脸上的神色非常温柔:“王同志,没事。只是遇上我堂妹了,想着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这王同志显然是听安金说过他家里的事情。听到堂妹两个字,立刻撇了撇嘴:“那不是个害人精吗?要不是她们家办事不地道,那司机的岗位早就是你爸的了。哼,这样的害人精,还是离得远点好。我爸说她在运输队呆不久,迟早要出事的……” 听着身边的女人呱噪的声音,安金的心里总算没那么焦躁了。 是啊,女人学什么开车呢?而且还开大货车,简直是痴心妄想。女人就该像他妈一样,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种田养儿子。这安华说得再厉害,还不是上岗一个月,一直在维修队里打转。整天浑身脏兮兮的,一个月都没摸上车。 安金最后还是把手中的饭盒塞进王同志的手中,让她先回去。接着走到了安华面前:“小华,好久不见。爷奶可想你了,怎么不回红棉大队去看看他们?有时间回大队看看老人家,少跟别的男人出来吃饭。” 一句话,把他们这一桌八个男人、一个姑娘,直接打上了乱搞男女关系的罪名。 隔壁两桌注意到他们这边动静的,现在听到安金的话,又看看安华这一桌的人员构成,心里居然还真的升起点这小姑娘怎么跟一桌子男人一起吃饭的疑问来。 安华本就不耐烦应付安金这个假老实人。现在见他嘴巴不干不净,直接站了起来,刚想开口怼回去。桌上其他大老爷们都不乐意了。 哗啦啦,一下子八个高壮的男人站了起来,眼光直勾勾地瞪着安金。最年轻的林柱子捏紧拳头,咔咔作响。准备等纪队长一声令下,立刻就上去给这个傻大个好看。 纪队长对着自己的队员摇摇头,看向安华,问她想怎么解决这个事情。 安华伸手朝着几个汉子挥了挥,让他们继续坐下吃饭。自己则是双手交叉到胸前,无所畏惧地扫视了一遍整个国营饭店的大堂。 所有对上她视线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转头移开了自己好奇的目光。只有几个肩膀套着红袖章的人直勾勾地看着他们这边。看样子,是准备听到什么动静,立刻就上来抓人了。 安华知道有些时候,一句话就能定死一个人。 所以,当她的目光看到那几个红袖章后,立刻字正腔圆地说道:“主席说了,男女平等。我们都是无产阶级,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大家不分高低贵贱,都是兄弟姐妹。大堂哥,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们这里都是工人同志。请你的嘴巴放干净一点。别寒了我们无产阶级的心。” 安金听到这话,心里一紧。顺着安华的目光看到身后,这才发现,隔着几桌,居然坐着几个红袖章。 再回头看看那八个坐了下来,但虎视眈眈瞪着自己的大汉,接着硬是挤出几分笑容:“小华,大堂哥这不是关心你,一时说错话了吗?你别生气,你这么善良,应该会原谅大堂哥吧!” 安华讥诮地勾起唇:“不,大堂哥。我是善良,但是,我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