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就让人带她上楼。 办公室的玻璃墙被百叶帘拉下来遮住。 池岁顺着间隙往里面扫了眼,见顾羡礼在里面,直接推门进去。 听到动静,顾羡礼抬了下眼。 看见来人是谁后,他又重新低下眼,继续翻着文件。 池岁很做作地理了下微卷的发丝。 “羡礼哥哥,我来啦。”池岁笑容清甜,在顾羡礼身边坐下,“七八个小时没见面,你有没有想我呀。” 纸张翻页声传来,男人修长的指骨节抵在上面。 他淡声,“没有。” 池岁:“……” 池岁也不生气,继续问。 “那看见我,你就一点儿都不觉得开心吗?” 闻言,顾羡礼略微抬眸。 顾羡礼签完字,把文件夹合上,丢在一旁,“不觉得。” 简单的白衬衫在他身上穿出矜贵气息,袖口的扣子被解开,向手腕上折了两折,一举一动都透着清冷禁欲。 想着自己有求于人,池岁还是保持着好脾气。 池岁问:“那你怎么样才能开心呀。” “想知道?”顾羡礼眼尾略微上挑。 见池岁点点头,他不紧不慢,音调平而淡,“你出去我就开心了。” 池岁:“?” 不是? 这狗男人说的什么话?!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真是气死她了。 那她还偏就不让你开心了。 池岁不说话了,就坐在他旁边,时不时玩着桌上的东西,刻意找存在感。 比如说呢。 顾羡礼要拿什么东西,池岁就率先拿过来不给他。 就是要给他添乱。 终于,在重复了几次后。 男人懒散向椅后靠过去,骨节分明的手随意扯了下领带。他沉了口气,面色情绪不明,侧过眸子瞥她一眼。 顾羡礼:“有事就说。” 池岁眨了眨眼,撑着脸,回看过去。 她明知故问。 “就是呢,我想问问,你明天晚上是不是要飞伦敦呀?” 闻言,顾羡礼眉梢轻抬。 他微微颔首,冷白明晰的指骨轻敲着桌面,嗓音低淡干净,“想干嘛?” “没想干嘛。”池岁弯着眼睛笑的无辜,把手里的笔还他,“就是单纯的想跟你一起呀。” 顾羡礼缓缓抬眸:“?” 无事献殷勤。 见他不说话,池岁又叫他,“羡礼哥哥。” 少女穿着浅雾色轻纱长裙,漆黑微卷的发丝散在肩后,垂下的发丝间隙中露出肩上的肌肤白的胜雪,映衬的唇色愈发红的明艳。 随着她微微低头的动作,耳侧上挂着的吊坠在灯光的折射下,隐隐散出光芒。 池岁声音很轻,微弱到近乎听不见。 “我感觉我好像病了,是一种一刻都不能离开你的病,一离开你我就觉得身体不适,” “浑身没劲,” “……” “昏昏沉沉。” “……” 顾羡礼无声扯了扯唇,“是吗。” “身体不适就去医院,”他骨节分明的手抵在纸面上,眼都未抬。 他嗓音清冽而又寡淡。 “别找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