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笔尖一顿,低眸,轻捏了下眉心。 哪儿来的那么多事。 池岁不忘初心,继续叫他:“顾羡礼,你看我一下。” 顾羡礼沉了口气,将手中的黑笔随意往桌面上一丢,缓缓抬起眸子,瞥她,无声示意直接说。 见此,池岁眨了眨眼,问,“我哥跟你说什么了?” 闻言,顾羡礼眉梢轻抬。 他嗓音寡淡,平静开口,“让我好好照顾你。” 顺便让他做个人。 池岁觉得有点儿奇怪,“没了?” 就池砚年那一副反应,怎么看都不可能只说了这一句话。 “就这么简单吗?”池岁明显不太相信,不等顾羡礼回答她,就又追问。 顾羡礼:“哦。” 他语调闲散,反问,“你觉得还能有什么。” “那倒没,”池岁双手撑着脸,抬了抬眼,看向一旁,轻飘飘地来了一句,“我就是想着,他说不定会杀过来揍你一顿的来着。” “所以我就还挺犹豫的,”池岁轻声叹了口气。 她顿了几秒,又说。 “要是你俩真打起来了,我还不知道要帮谁比较好。” 顾羡礼:“?” 男人冷白修长的指骨节轻抵着笔杆,脉络清晰分明,“那你现在想好没?” 听他这样问。 “想好了。”池岁坐直身子。 池岁一本正经,非常非常非常认真:“我打算现场进行贿赂,谁给的钱多我就帮谁。” 顾羡礼:“?” 似是觉得好笑,顾羡礼眼尾略微上挑了下,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唇。 “不能无条件帮我?”他嗓音低淡清冽,恰似沉金冷玉。 池岁闻言,沉思了片刻。 而后,池岁正色:“能,当然能。” 没想到下一刻。 “不过呢,”她话锋一转,笑容无辜清甜,“这就要看羡礼哥哥的钞能力够不够到位了。” 顾羡礼低嗤了声。 说她没良心还真是没说错。 白疼了。 - 池岁的头发刚洗完,很滑,在她吃水果时一直往前顺,得很费劲地用另一只手拢一下才行。 很烦很烦很烦,难受到让人抓狂。 她手腕上也没戴个皮筋过来,空空如也的,想扎一下都扎不了。 在卧室的桌上有几根,但她不想去。 池岁侧过身。 “羡礼哥哥。” 池岁撑着脸,软着嗓音撒娇:“你去我房间帮我拿个皮筋过来好不好。” 表面上是在询问顾羡礼的意见,实际却是肯定句,早已拿捏了他不会拒绝自己,只是出声通知一下。 末了,池岁又笑容甜甜的道谢,“谢谢羡礼哥哥。” 会说话会撒娇总是占优势的。 但很明显这次不行。 “谢太早了。” 翻阅文件纸张的声音响起,顾羡礼眼都未抬,修长明晰的指骨拿着笔,在右下角签上自己名字,“我不拿。” 池岁:“???” 拽什么拽。 不拿就不拿。 她自己拿。 想归这样想,然而池岁刚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