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过去了,他在这件事情上还是没什么长进。 “江致知。”晏宁顿了顿,要把外套还给他,她抬起头,目光清冽:“楚南风说的对,你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就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做这些让他们误会我们关系的事情,好不好?” 她声音里带着坚持:“你们两个人谁的衣服我也不要,马上就上车了,没有必要。” 晏宁声音里带着她的固执和坚持,秦瑄看见江致知的脸阴沉了下来,差点没笑出声来。 江致知勾了勾唇,插着兜,微微眯起眼睛,以一种非常危险的目光凝视着秦瑄。 秦瑄突然就笑不出来了,他丫的这他妈是要动手啊? 他一个军医上哪打得过当兵的? 晏宁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去坐顾楚帆的车走,结果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走出去几步,就被江致知强有力的拽了回去,那人声音冷冽而又低沉,身上雪松的气息又将她牢牢地包裹住,江致知沉声道:“别上他的车,上我的。” 楚南风望着晏宁,声音温润,开口道:“我和晏宁是一起来的,得坐一辆车走,况且我们两个都是随行的前线记者,也比较相熟。” 江致知自然明白楚南风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看楚南风就是不顺眼,他喜欢晏宁那劲儿是个人长点心都能看出来,更何况他? 大学时代这家伙就成天想着什么都和晏宁一个组,后面还跟她跑去了美国,江致知怎么想怎么不爽。 顾楚帆摊开了手,无奈道:“晏记者,我也没办法,我们江哥不让我载你,就麻烦你上他的车啦,对啦,楚记者,你还是跟我走吧啊?我江哥那车小,载不了几个人,我这车大,你快上来。” 他是直接把楚南风给揽走的,压根没容他拒绝,好在后面开来的车有三辆,人都能拉走还有富余空间,因此江致知这么搞也没人有意见。 车内温暖而又干燥,与车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秦瑄直接被关在车外,江致知把晏宁放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外面还在下雨,秦瑄简直气笑了,他道:“江致知你个龟孙子哎,老子千里迢迢陪你来西部战区做军医,结果老婆一来兄弟都忘了。把门给我开开。” 从副驾驶位置上给他踹下来还不够,还把他关在车门外,秦瑄是真对江致知无语透顶,知道这小子蔫坏儿,却没想到这么缺德。 江致知沉默的坐在车里,把军装外套又重新递给了晏宁,他纤长的手指把握着方向盘,漫不经心的看着车窗外的秦瑄。 他神情淡漠,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将声音压得很低:“你确定真的不穿?刚才冻得跟什么似的,晏宁,你就这么喜欢和我作对?” 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一块儿的时候,车厢里的氛围显得过分的沉寂。 晏宁顿了顿,接着平静地回望江致知的侧脸,她声音很淡漠,听不出什么情绪来:“我宁可冻死,也不要你的衣服。” 江致知喉结滚动,轻声嗤笑出来,他微微挑眉,转过身子,凝望晏宁倔强而又不服输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从前都是他,现在却什么都找不到了。 他其实心里头有股火儿,实在没地方出,正好秦瑄上赶着要他撒气。 江致知扣住她的手腕,声音低沉而又沙哑,黑眸里情绪翻涌,他几乎是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才不让自己能够伤到晏宁。 他将她整个人按压在越野车副驾驶的车位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她的额头触感冰凉,而他的额头却是温热的。 这是一种极其危险的姿势,犹如一匹孤傲的野狼在觅食时才会露出的神情,江致知微微眯眼,嘴唇上勾,摩挲过她的头发。 是若有似无的暧昧与僵持。 他声音都带着些难耐的喑哑:“那你要谁?” 晏宁的目光坚定,不服输的回望着面前的人,声音放得很轻,但江致知却听得一清二楚。 她薄唇轻启,态度带了几分挑衅与无所谓:“是谁都行,只要不是你。” 良久的沉默过后,江致知终于松开她,他揉了揉发皱的眉心,声音里听得出是气笑出来:“成,晏宁,你好得很。你就乐意接楚南风的衣服也不乐意接老子的,是吧?” “对。”晏宁回应道:“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 江致知朝着她冷笑一声:“行,晏宁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