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护卫冲进来,拦在他面前,掩护司桔后退。 秦湛被护卫压在椅上,发出狂怒的咆哮。 司桔轻蔑一笑。 办完了秦恕交代的事,他不再留恋,转身在护卫的掩护之下离开废太子府。 司桔一走,护卫也跟着离去,秦湛被松开,气得牙关上下刮出咯吱的声音。 他娘是先皇后,可秦恕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最低等的宫女生的,他的皇父、还有朝臣世族,一个个是疯了还是瞎了,竟然想将江山交给秦恕,交给那头狼! 他早该知道的,幼年的秦恕就是一头狼崽子,盯着岳金銮,盯着他的太子之位,还盯着九五之尊的皇位。 现在他长大了,会吃人了,第一个就把他吃了! 秦湛绝望的看着困住他的废太子府,如鸟看着笼子,他还出的去吗? 出的去,只要杀了江犁雨。 小道士疾步而来,惊讶地扶住摇摇欲坠的秦湛,“殿下,你怎么样了?” 秦湛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江犁雨,他抠着小道士的小臂,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小师父,杀了这妖女,我当真能东山再起?” · 浓郁沉香闷得人头疼,已入夜,府中用度节省,房里只点了一座烛台,暗沉昏黄里坐着一道修长人影,静待床上女子苏醒。 江犁雨在废太子府住了几个月,平日想吃口肉都难,更别提焚香这种雅致的事。 嗅到了沉香气息,她从梦里挣扎着醒来,看见秦湛坐在床头微笑。 江犁雨失声尖叫,才发现她已经被人捉回废太子府,秦湛肯定也已经知道了,否则怎么会对她这么笑。 她和秦湛成亲后,他满面阴沉,只有对着几个侍妾才笑。 秦湛精神失常已经多日,对府里那几个婢女内侍也非打即骂,江犁雨从心底里怕他,不然也不至于忙着跑出去。 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表哥,我不是存心想跑,我是想着找找门路,也好回来帮你。” 秦湛淡淡地道:“我不怪你,我想通了。我们既然已是夫妻,又怎能大难临头各自飞,我再不济也是天家子嗣,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 他温柔地抚摸着江犁雨的脸,“表妹,我又想到我们年少时候,两小无猜青梅竹马,那时我们多要好,我们还回得去吗?” 江犁雨心情沉重的想到那段好时光。 她和秦湛并非真的没有情意,江妃还在时,她去侍疾,太子也以探病的名义来找她,他们藏在屏风后亲吻,年少的眼睛里只有晶莹炙热。 后来他有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她只贪心太子妃之位。 青涩甜蜜的过往,最后死在他们因爱而生的恨里。 回不去了。 她再也当不成太子妃,秦湛也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她不想被他困死在这里,她必须走。 江犁雨仰起脸,甜丝丝的笑,“当然回得去了,我对表哥的真心天地可鉴。” 秦湛淡漠地看了她一会儿,“表妹,多谢你。” 江犁雨一怔。 秦湛起身走向桌子,“我就知道表妹还是心悦我的,特意备下一桌好酒好菜,正好庆祝我们今天重归于好。” 抬头见江犁雨呆呆的,秦湛笑道:“还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