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留在了原地。” “你就这么笃定自己会赢?” “刚才交手,你落下风。” 连慎微笑而不语,“那就来吧。” …… 天南和明烛听了自家主子的话,离得很远。 “之前都不知道主子居然比我们还厉害,”天南观望了一会,又被狂飙的劲风逼了回来,揉了揉眼睛,“你好像不意外?” 明烛:“之前在南巡,主子动过一次内力。回来后身体就变差了。” “风先生真走了?” 天南:“还能有假?我亲眼看见的。” 明烛沉默片刻:“待会交战一结束,我们立即冲过去,我担心主子撑不住。” “盯着呢,放心——” 铿锵——! 一声极其震耳的碰撞声后,周遭的竹子一静,继而被空气里四散的内力震得直接断裂。 凌厉至极的剑气冲击到明烛这里的时候,已经非常微弱,天南不小心被这股劲风吹到,只觉得脸上像是被刀割了一样。 身体感应到危险,甚至下意识的运转起内力抵御。 他倒抽一口凉气:“主子和仇先生…怕不是摸到了那一层境界吧……” 天枢境。 武学的巅峰。 那么多人穷极一生都窥探不到的‘极’。 等这股强悍的力道过去,除了浪涛般翻涌的竹林沙沙声,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明烛:“好像结束了。” 天南:“那我们去看看?” 前方忽的传来了马蹄声,天南警觉的抬头,只见一蓝袍青年阴沉着脸策马而来。 那蓝袍男子看见他们之后,一拍马背,腾空而起,把手里的马鞭扔给他们,“看好它!不要过去添乱!” 天南手忙脚乱的拉住马,诧异:“风先生?!” - 仇澈手指被震得微颤,许久,道:“我输了。” 无量剑的剑身三分二处,已经出现了一个细小的豁口。 他静了几秒:“你的剑意……” 剑客识人,剑意只最直接感受方式的。 天下间,最熟悉息眠剑意的,除了息眠自己之外,就是他了。他第一次去凤凰台找息眠挑战的时候,就感受过他的剑意。 潇洒的,恣意的,翩然君子之风。 但是又非常有距离感。 往后的那么多次的交手中,息眠的剑意逐渐成型,他的感受也更加的清晰。 可是刚才息眠用出来的却不是他熟悉的剑意。 他无法具体形容那种感觉。 交锋的那一瞬间,他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在雪山闭关体悟剑意之时,每次濒临死亡的绝望感。 被冰冷的雪淹没口鼻,身下却是把他往下拽的骷髅,他挣脱不了,动弹不得,血和骨一寸寸被冰封,在看不见的黑暗里逐渐窒息。 剑意里夹杂着的那零星一点暖意,就像是冷到极致中的幻觉一样。 他在感受到的那一刻,就被惊到了。 一个人居然可以拥有两种不同的剑意。 要知道,剑意的打磨和形成,往往需要剑客在其中心无旁骛的求问十几年,乃至几十年。 换而言之,息眠的第二种剑意,是他这十年里重新体悟出来的。 连慎微收剑:“仇澈,剑意藏于心中,它并非要日日钻研才能突破。” 仇澈眼神复杂,看他良久,缓声道:“当年,我问那老道人,同龄中人还有谁比我强,他说是你,天之骄子,在剑术一道上的天赋令人望尘莫及。” “我不信天赋,只信努力。” 息眠挥剑十次,他就百次,息眠百次,他就千次万次。天赋上的差距,他硬生生凭着千百倍的毅力,到达了可以和息眠比肩的程度。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