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 不管是第一军团的人还是星辉、曦光等反联邦组织的人,全都被他们两个之间发生的变故惊掉了眼珠子。冷汗扑簌,却偏不敢乱动,生怕自己惊起的一缕风,会让那极不稳定的戒指原地爆炸。 看着眼前这个同为s级的人,埃兰斯诺不止一次望向对方的金瞳。 浅淡的,如第一抹照在海鸥羽翼上的阳光。 视线稍偏,埃兰斯诺看着对方被风卷起的黑色发丝,然后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白发,藏在投下的阴影里,发尾已经在打斗中沾了血迹和灰尘。 白色很干净,但脏起来,会脏的更彻底。 兰遐:“你想干什么?” “只是想问个问题,”埃兰斯诺说。 兰遐:“你问。” 空气安静几秒。 “你——”埃兰斯诺顿了顿,声音放低了些。 “你的名字。” 兰遐抿唇:“只是这个?” “只是这个。” 片刻后,“兰遐,”他说。 “……兰遐。”埃兰斯诺轻声重复了两遍。 兰遐。兰遐。 有漫天紫色的花海幻觉般一闪而过。 几秒后,他抬眸,对上兰遐的眼睛,笑了,“好名字,我这次记住了。” 兰遐半晌没说话,过了会,视线落在埃兰斯诺下颌。 “你哭了。” 眼前的人明明是笑着的,强大、恶劣、戏谑、充斥着对生命的漠然,可那张银制的假面之下,却有被人类命名为‘脆弱’的眼泪流下来。 像是整个人被割裂成了极矛盾的两部分。 “……嗯?”埃兰斯诺顺着他的视线抬手,指腹在自己脸侧抹了一下,指尖沾了点晶莹,“这是眼泪?” 他颇为惊奇,“我为什么哭。” 夹杂着血腥气的长风掠过硕月。 年轻的上将疑惑极了。 可没人给他答案。 只是他心中却传来难以忽视的空茫和悲意。 但大脑储存的记忆又没有告诉他,什么是悲,什么是空,大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情绪,身体本能却已经自主做出了反应。 奇怪极了,有趣极了。 埃兰斯诺眼中倏地燃起异样的光,他擦干净脸侧残留的水痕,看向兰遐的视线也变了,夹杂毫不掩饰的浓厚兴趣。 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他低笑:“太有意思了,你比肃屠的老首领有意思多了,我现在—— 真的很想亲手杀了你。” 有名曦光下属,在埃兰斯诺和兰遐打起来不久就赶上来了,此后就一直藏在巨石后面,距离不远,冒着生命危险举着光脑录像。 冷不丁听见这一句话,他打了个哆嗦。 …… 左右两边的出口相隔并不遥远,康犬能够听见,右侧出口传来的爆破声在逐渐减少—— 那边快结束了。 他相信上将可以平安出来,所以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手里的两枚戒指在他掌心压出了深深的血痕。 康犬躲在一颗巨石后,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人,再往前千米远处,就是出口。虽然前面还有一些壁刺蚁,但以他的身手,不过是费些功夫就能出去的事。 但眼下他已经在这里躲了将近十分钟。 就算这两枚戒指里面只有一个装的是实验仪器,但他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个,如果只赌运气丢掉一个……概率也只有百分之五十。 况且,就这样丢在这里,如果上将再派人过来搜寻,除了费些时间,也能再找回来。 如果是直接毁掉,整个左边出口连同他们第一军团的人恐怕都会受到波及…… 进退两难。 “——好了,就到这里吧,应该没有什么遗漏的了。” 阿尔杰和守冰的身影出现在一只壁刺蚁的尸体旁边。 两名少年抹了抹头上的汗,心情十分不错。一路偷偷摸摸捡装备他们还真的搞到了不少好东西,就算是曦光目前用不了,也可以拿到黑市上去买。 守冰手里还拽着一条粗壮的蚁腿。 阿尔杰擅长的是谋略,守冰没有完成进化,除了敏锐度高之外,腿脚功夫的杀伤力也不高。 两人联手自保不是问题,但再多就不行了。他们都对自己的实力有自知之明,没有跟在兰遐身后添乱,更没有再往前走。 前面没被清理过的壁刺蚁凶猛异常,他们过去就是送菜。 哗啦……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