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运气不好就成为一个废人。” 宴云何反手捉住虞钦:“你、你没必要这么着急,肯定还有别的方法。” 虞钦浅淡地笑了下,笑意未达眼底:“陛下说一年后要召我回京,但你我都知,我不可能在官场上还有建树。” 宴云何急声道:“你当年是东林书院的魁首,文采斐然,就算陛下不直接任职于你,你依然能参加科考,为何不能入仕!” 虞钦:“如何入仕,我手中审过多少文官清流,是多少人眼中钉肉中刺,哪怕陛下真为我洗去身上姜党这一头衔,可我为姜家做过的那些事,也不会就此消失。” “何况真让陛下牺牲自己的名誉为我澄清,届时我便是陛下的污点,于情于理,都不适合再受到重用。” 虞钦冷静到近乎残酷,他早已想得清楚,也知一年后的京城,不过是在荆棘上铺满锦绣,比身负污名的死去好上些许。 宴云何徒劳道:“或许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等时间久了,姜党无人提起之时,你展现自己的能力,怎会得不到重用。” 虞钦摇了摇头:“淮阳,现在已经比原本想的好太多了,我很满足。所以杀简九可能是我能帮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也可能是为这江山社稷尽的最后一份心。不管今后如何,我只求问心无愧。” 宴云何望着虞钦许久,眼眶逐渐泛红:“寒初还真是……”从来只对他心狠。 言尽于此,宴云何又怎能继续阻止。 他自然明白虞钦现在的感受,复仇后的感觉不是大功告成,再无遗憾。 而是需要面对自己因为仇恨而牺牲的一切,再回首瞧那满目疮痍。 哪怕因为仇恨满手鲜血,可他没忘记自己最开始的模样。 同样,宴云何也从未忘记过。 虞钦瞧见宴云何竟然被他逼成这样,慌忙道:“这些日子在药王谷待着,好些旧疾都治好了,我身体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再不济些,刺杀不成也能逃离,我答应你绝不恋战。” 宴云何闭眼压去眼中泪意,人一但有了软肋,便会瞻前顾后,变得软弱。 哪怕知道这是最优选择,也不愿做。 睁开眼时,宴云何已经下定决心:“你可以去,但是若到了时间你还不出来,我会立即发起强攻。” 虞钦知道他是终于同意的意思,宴云何又嘱咐道:“你要多带上几个帮手,听令行事,不可擅动。” 直到听人说了声好,宴云何不再多言,而是疲惫地躺了下来,经这一遭,竟然觉得比打仗还累,心口也是沉甸甸的,似有重物压得喘不上气来。 虞钦跟着一同上床,搂住宴云何的腰身:“淮阳。” 他什么也不说,只是轻喊着宴云何的名字,小心翼翼地好像一场试探。 宴云何没有回应,也不动弹,就似躺下后已然入睡。 但虞钦没有就此放弃,而是收紧了搂住他腰的力道:“同我说说话。” 宴云何仍然不动,虞钦取下面具:“淮阳,我脸上有些疼,你帮我看看可好?” 话音刚落,就见宴云何眼睫微颤,但始终没有睁开。 他从来是惯着虞钦的那个,对于很多事情也是步步退让,这不代表他没有脾气。 只是舍不得,放不下,离不了。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时时能盯着虞钦,刻刻护他周全。 但他所爱之人,不是池鱼,非笼中鸟,他困不住,也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