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感觉到不太对劲,可偏偏又睁不开眼睛,整个人又冷又热,骨头缝里都是疼的,仿佛又回到上辈子植物人时的状态。 正痛苦时,一道清凉的灵力灌入心口,她眉头动了动,总算渐渐转醒。 “魔尊?”她看着眼前人,声音有些恍惚。 谢摘星摸了摸她的额头:“退烧了。” “难受……”她哀哀地看着他。 “我知道,”谢摘星将手覆上她的眼睛,“睡醒便好了。” 萧夕禾吸了一下鼻子,抬手扣上他的手,手与手交叠着放在眼睛上,她一阵鼻酸,眼角蒸腾泪意。 然后又一次陷入黑沉的梦。 不知过了多久,她挣扎着,终于艰难地睁开眼睛,却在下一瞬对上一双担忧的眼眸。 不是他,果然是做梦。 “小师妹,你还好吗?”柳安安忙问。 萧夕禾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刚要问怎么了,便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发烧了,不会是有邪祟入体吧?”柳安安担忧地看向一侧,萧夕禾这才发现师父师娘和师兄都来了。 “我……”萧夕禾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都哑了,许如清递过来一杯温水,她道谢之后一饮而尽,顿时缓解好多,“我怎么了?” “你都高烧三天了。”柳安安解释,“给你灌了很多药,也没见你好,眼下可算是退烧了。” “许是那日大雨,着凉了。”柳江面色凝重。他说是这样说,可若真是普通的着凉,又怎会在治疗之后依然昏睡不醒?事实就是她这场病太蹊跷,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如今好转也是萧夕禾自己命大。 ……她都没淋到雨,又怎会病气入体?萧夕禾嘴唇动了动,突然想到了什么。 “小师妹?”柳安安见她走神,又唤了她一声。 萧夕禾回过神来:“啊……二师姐。” “你是不是还难受?”辛月担心。 “确实有一点。”萧夕禾诚实回答。 “你这场病来得太急,得修养些时日。”柳江道。 许如清补充:“也得多吃补药。” “我前几日炼的都给你!”柳安安忙道。 萧夕禾乖乖坐着,直到支撑不住打了个哈欠,众人才赶紧离开。柳安安想留下陪她,辛月却不答应,她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跟着离开。 走到门口时,她突然想到什么,又赶紧跑回来:“对了小师妹,这两日林樊来了信,但你一直昏迷不醒,我便自作主张替你回了。” 自从婚约取消,小师妹与林樊便一直保持联络,说的都是有关谢摘星身体状况的琐事,这次也不例外,她才帮着回复。 萧夕禾忙看向她:“魔尊安好吗?” “安好安好,一切安好,你就放心吧。”柳安安忙道。 萧夕禾默默松了口气:“你回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就是告诉他你病了,暂时回不了信,”柳安安笑道,“你现在既然醒了,便亲自给他回一封吧。” 萧夕禾应了一声。 柳安安没别的事交代了,摸摸她的头便离开了。 萧夕禾脱力一般倒在床上,发了许久的呆后从乾坤袋里掏出卷轴,给林樊去了一封信,告诉他自己已无大碍,可以继续往来信件了。 一挥手,卷轴消失,她蓦地想起那个梦。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