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蜿蜒一笑,指尖仿佛魔法棒般遥朝阵法位置一招,头顶之上雨珠渐大,河中也有澎湃水声。 先前被掀去的鼓楼屋顶此刻倒扣在水面,俨然一艘小船。 “去吧,给你们一条生路,乘船去!趁雨声未熄灭之前!”冥冥中,有种玄学的声音在头顶处想起,很像是我,可我明明没有开口啊! 四面这些魔界余孽,在短暂哗然之后,非但没有人逃跑,反而力道更盛往昔,这是要毕其功于一役啊! “罢了——” 幽幽一阵叹息,铺天盖地,雨滴越砸越大,浩淼的水面此刻都被砸起白眼,一圈圈涟漪彼此撞在一起,形成无数波峰与波谷,继而全部对撞一起,水花四溅! 若头顶有伞,若四下无火,这鼓楼之顶,俨然是个绝佳的赏雨之地,可偏偏充伞的屋檐已被削去,偏偏灭火之雨竟助火势,美景依稀,危险却在疯涨。 一时之间,这块被刺杀者封闭起来的空间,陷入一种无声的对峙,或者说无声的消亡。 这里是战场,成王败寇总要选择一方! 唯一能够称之为好消息的是,越砸越大的雨中,那杆龙枪之上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雨中被剥离,于是原来煊赫的攻势里,左右支拙的守道终于能够止住刀影。 白色的光焰卷土重来,雨滴成为它的助力,滋滋的白烟笼罩在它周遭,也让它本身更多了一层伪装的神秘。 围拢魔考的大将军红色禁制,不知何时也在雨滴中被溶解,一团黑炎追着长枪之尾狠狠砸去。 就像是为护妻心切的丈夫,也像是为女儿危险不满冲刺的父亲,魔考组成的黑炎连砍了九刀,而那杆长枪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根本不负方才神勇,九刀被砍飞九次,先前守道的仇也算得报。 黑白光焰聚拢在一起跳舞,似在庆祝胜利,也似乎是在研究某种新招,某个时刻,双刃原地消失,再出现时,正是已经回到大将军身边的长枪之前。 从枪尾开始,黑白双炎仿佛组成了一个小型粉碎机,速度奇快的朝枪头方向倾轧! 这杆明显要高很多等级的神器,此刻已然成为一只待宰羔羊,也有声嘶力竭的呼唤,只是它主人受伤颇重,根本没空抬头看它。 “饶命,饶命!我归顺!以后永远归顺,不要,杀了我,不——” 什么时候一杆武器竟然也学会了讨饶的把戏,我听到就权当空气,怎么会给它第二次叛变的机会呢? 魔考守道似乎是组成了某种神迹增幅,不过半分钟,一杆曾经创造无数战功的神器之枪,也就彻底销迹,渣都不剩一点。 不过同一时间,我们也完全开心不起来,半球形用来防御紫火的光罩,竟然被我自己召出来的大雨削去了顶,那紫火伺机而上,眼见我们就要重新恢复到先前的处处受制。 “行不行啊!”白木禾这妮子竟比我还着急:“我这憋了好久大招了,你要是搞不定就换我好了,都怪你想的馊主意,方才烧的人家好疼,你回去得赔我!” “赔什么?要不我跟霓裳商量商量,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