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迷地看着身下的女人,叫着她的名字。 “温老师,你怎么来了?”王婉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温禾的面前,清脆的女童声将室内的所有人从梦境中叫醒。 “禾禾?!”温书岑骤然起身,回头就看到了在客厅呆在原地的女儿,面如死灰,眼神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悲伤和失望。 反应过来的温禾夺门而出,无论身后温书岑怎么呼唤都不再回头。 “出什么事了?”倚在门口的时煜看到温禾突然从屋子里拔腿跑出来,小脸惨白,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他伸手去拉她,指尖碰到一片冰凉。 温禾只是失神地摇着头,她颤抖着身躯掰开时煜搭在她手腕上的手:“时煜,我求求你,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求你了……”说到最后,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时煜从没见过温禾这幅崩溃的样子,仿佛天都塌下来了。她一向坚强独立,即便是在叁年前他们被压在庄稼地里挨打时也没有哭得如此伤心过。他一愣,温禾便挣脱开来,像脱缰的野马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禾禾,你听我解释……”屋内一阵骚动,时煜紧接着看到平素将头发都梳得一丝不苟的温书岑衣衫不整地从小屋里跑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着装凌乱的女人,怀中抱着男人的外套。 只一眼,时煜便判断出了屋子内发生了什么令温禾绝望的事情。 他冷冷地扫了一眼温书岑和何和,眉宇间蒙上一层阴鸷,眼底翻涌起汹涌澎湃的怒意和暴戾。 没有料到时煜也跟温禾在一起,温书岑一怔,脸上的尴尬之意不言而喻:“时煜,禾禾她……” “她现在一定不想见你。”时煜虽然性格阴晴不定,但碍于温禾的缘故在温书岑的面前也一直礼貌有加,现下却连尊称都不用了,他的怒火可想而知。 温书岑懊悔地望着温禾决绝离去的背影,颓废地瘫坐在地上。 时煜没有理睬他也没有再丢给那对男女一个眼神,转身就去追温禾。 温禾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村里乱晃,眼眶中的眼泪越积越多,将视野蒙上了一层厚重的水雾,连不远处正急速向来驶来的电动叁轮都没有看到。 眼看就要被刹车不及时的电动叁轮撞上,时煜及时现身,一把将少女扑倒在一旁的草丛间。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时煜焦急地将温禾从地上扶起,仔细检查身上的伤痕,娇嫩的掌心和腿上都有很大一块挫伤,鲜艳的绯色从破皮处渐渐渗出与无意溅在身上的泥点子混在一起,狼狈得像是一个出逃的囚犯。 温禾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挣扎着想要站起身继续前行却被时煜一把揽住腰抱进怀里,他极其耐心地一下又一下地抚着她细软的长发,似是在安抚她受伤的心灵,轻声哄道:“没事了,没事了……” 在男孩颇具磁性声音的抚慰下,眼眶中打转许久的泪水终于掉落下来。像是在孤海上漂泊许久的旅人抓到了最后一块浮板,温禾也抓住她的救命稻草放声痛哭起来,将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悲痛欲绝尽数发泄出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生活在和谐美满的家庭中,父亲事业有成又顾家,受众人爱戴,母亲是美丽优雅的大家闺秀,她们一家叁口一直是别人眼中羡慕嫉妒的幸福之家。然而,一朝幻灭,或者说一切都是自以为是。她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出轨,也不知道父亲母亲是否遭遇了情感危机,只知道自己的天塌了一半。 时煜胸前的t恤被女孩的泪如泉涌打湿,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他有力的臂膀环着少女,为她撑起一小片仅供她宣泄的天地。路边的村民时不时地投来好奇的目光,甚至有不少人认出了时煜和怀中的少女,看向他们的眼神也带了不少审视和猜忌,但皆被时煜阴冷的眼神挡了回去。 良久,温禾哭累了,无力地扒着时煜的肩膀说道:“时煜,我想回去了。” ---------- 上一代的故事总是有一点狗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