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建国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到来给心爱的女孩带来了什么,因为继母流产的事,他被父亲送进到边疆参军,几年内都别想回省城。 糟心的继子被弄走, 顾永莲如愿以偿怀上二胎, 却生下一个体弱的儿子,为了照顾这个孩子,她身心俱疲,既没心思和丈夫过夫妻生活, 也无暇照顾另外两个继子继女,和谐的家庭关系变得摇摇欲坠。 在这鸡飞狗跳的日子里,顾夭夭次年暑假回去时,居然看到锦鲤堂妹挺着七八个月大的肚子,好像快生的样子,不是才十七岁吗? “她休学了。”徐盼弟小声说,片刻后又补充:“她丈夫,半年前被车撞断腿,听说截肢了……” 嗯? 顾夭夭不由诧异,据原书所说,锦鲤堂妹的光环会保佑身边对她好的人,也会反弹那些对她有恶意的人。 那,顾红雪的丈夫这个情况……细思极恐! 见好友呆呆的,徐盼弟以为她被吓到,主动转移话题,说起自己的学习状况,带她参观了获得的奖状,骄傲地说:“我现在也是年级前三哦~” “盼弟真棒!”顾夭夭回过神,不吝啬地伸出大拇指夸夸。 徐盼弟不好意思地笑笑,数次张嘴又闭上,好半天搅着手指,嚅嗫道:“夭夭,我,我不想,叫盼弟了。” “你想叫什么名字?”顾夭夭眼神鼓励地看着小同桌。 “我,我,我想,想叫绝弟……”徐盼弟声音呐呐,低着头解释:“绝对的绝,弟弟的弟。” 顾夭夭愣住,第一反应是这丫头也会叛逆期?第二反应是忍俊不禁,这名字绝了! “真要叫这个名字么?好听!”顾夭夭眼里堆满星星点点的笑,真诚地重复:“绝弟,徐绝弟,好名字。” 徐盼弟,哦,不,现在该叫徐绝弟,她逐渐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像是得到了莫大的勇气,“那我们去找永顺叔,改名字!” “绝弟绝弟,以后我就叫徐绝弟!” 这一刻,顾夭夭眼中的小同桌,宛如一只破茧的蝶,挣脱某种束缚一般,她自由的在阳光下奔跑,也不像以往那样抿着唇浅笑,而是咧着两排白牙,那笑容比天上的太阳还耀眼。 晚上,吃完饭,在顾夭夭的支持下,徐绝弟鼓起勇气把改名字的事与顾永顺和陈月英讲了。 顾红志捶桌狂笑:“你这名字,我一听就想笑,哈哈哈哈哈!” “哎哟!妈你打我干啥?”他委屈得不行,在父母的双重威压下,嘟囔:“我是觉得这名儿起的好嘛,让那些盼儿子的人听到,指不定气成啥样,想想就忍不住笑……” 这解释总算让老母亲脸色稍霁,陈月英转头换上柔和的笑:“想好了?想好就不要有太多心理负担,我们都希望你从今往后,像这个名字一样,不服输不怕苦,敢跟命运叫板,做一个勇敢的好姑娘!” 徐绝弟的眼睛,随着这番话,变得雪亮雪亮的,她第一次那么大声地说话:“是!不服输不怕苦,做一个敢跟命运叫板的人!” “嗯,好志气,叔叔也支持你。”顾永顺表态道,原本他觉得这个名字过于锋芒毕露,不是好事,可现在看着这孩子热血沸腾的模样,或许有时候不必太在意他人看法。 一九六二年八月三日这天,徐绝弟称它为新生日,新人生的开始,学会——向命运抗争。 这一年,顾夭夭大二,而沈西林则毕业了,匆匆与她告别后,便被调到基层部队锻炼。在顾夭夭大三的寒假,她没回去过年,而是去了沈西林所在的部队看望负伤的他。 二人的恋情也就此瞒不住双方家长,本就相熟的陈月英和夏彩云那叫一个喜闻乐见,干脆在一九□□年八月,顾夭夭满十九岁,即将进入大四这年,回老家订了婚。 只有顾永顺拉长脸,不管拱自家水灵小白菜的那头猪有多么眉清目秀,那也不能改变自己辛辛苦苦种的小白菜被猪拱了这个事实啊! 最最最重要的是,这头聪明的猪早就暗度陈仓,悄咪咪拱啦! 气煞老父亲也! 倒是顾红志接受良好,高高兴兴道:“除了西林哥,谁给我当姐夫我都不服!” “蹦!”一个脑瓜崩狠狠弹了他一下,顾红志睁大眼,见鬼一样:“爸,你打我干啥!” 陈月英瞥见丈夫那面无表情的脸,忍不住偷笑,嗔道:“西林多优秀啊,你闺女鬼机灵,知道早点扒拉到自己碗里,你高兴高兴。” “高兴个屁,幺儿难道不优秀啊?要模样有模样,要学识有学识!”顾永顺气道。 “是是是,那当然是,我跟你说,彩云要结婚了。”陈月英转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