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再次陷入长时间的寂静,李萧天目送宇文静礼离开,一屁股呆坐在椅子上。 他望着满地的鲜血,还有栾玉的尸体,心中简直不是滋味。 好不容易调查出了凶手,而且对方明显有话要说。 这下可好,随着宇文静礼一剑下去,什么线索都断了。 公主的头颅在哪里?行凶的时间地点在哪里?凶手还有没有帮凶?这件事是孤立的事件,还是与本地两大势力有关? 那帮神秘黑衣人哪里来的?和栾玉杀公主有没有关系?他们的幕后主使是不是报国寺?栾玉和报国寺又有什么关系? 这一切与幽兰教有没有关系?报国寺和白水秋峰谷的恩怨,和幽兰教有没有关系? 这些原本应该调查清楚的事情,现在全部一刀两断,再也无力回天。 “李大人,事已至此你看……”云鸿文站起身来说:“现在公主一案基本查明,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 空悟也起身,他双手合十道:“一切皆有因果关联,李大人不必介怀。至少案件破掉,你的性命和头顶乌纱算是保住了。” “哼,明明是我们破掉案件,现在却让宇文静礼那厮去邀功请赏,简直太可恶了!”程咬金愤愤不平地吼道。 李萧天摆摆手,意兴阑珊地说:“什么功劳之类我从来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本案还没有完全水落石出。其中尚有很多疑点,说不定还牵涉了其他人员。看来此案就此成为一桩无头案,虽然能够对上交差,但有一些漏洞,可能永远都补不回来了。” 空悟和云鸿文一阵叹息,也没有心情留下来吃饭。 随后各自领着人手离开,只留下李萧天孤孤单单留在县衙大堂。 是夜,灯火通明,却秋意正浓。 整个县衙的氛围和深秋的温度一般,充满了寒意。 李萧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晚饭也不吃,就是走来走去,一个劲地嗟叹。 程咬金则守候在门外,随时准备应答。 此刻残月高挂,朦胧的月光挥洒在院里院外,别有一番风情。 王伯当正好走了进来,程咬金连忙上前问道:“王兄,你那边安排得怎么样?” 王伯当点头道:“已经安排200人回去卧龙山庄,将整个现场保护起来。另外100人负责外围巡查,以免歹人作祟。其他200人则镇守眉山,谨防坏人趁虚而入。” 他反问道:“少爷这边怎么样?原本以为今日能够将案件调查得水落石出,没想到宇文静礼竟然横生枝节,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明明案件还没有审理完毕,他着个什么急呢?” 程咬金叹息一声道:“少爷茶饭不思,一直在房间里长吁短叹。估计是还没想明白,我看还是你进去劝慰一下。” 王伯当略微点点头,径直上前敲门。 “门没有锁,直接进来便是。”李萧天在里面发出有气无力的声音。 王伯当推开房门,缓缓走了进去。 他看到李萧天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呵呵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