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口气说:“好吧,等下我就安排人带洪熙的母亲和妹妹过来。不过,在你处理这件事之前,我必须先将你的处理意见报告给李书记,征求他的意见。毕竟,洪熙是罪犯,而李书记又是个嫉恶如仇的领导。如果你想要替洪熙隐瞒罪行,必须征得李书记的同意。” 叶鸣点点头,说:“白书记,在见洪熙的母亲和妹妹之前,我想请您将洪熙与郑晓亮短信联系的那些罪证复印一份给我,最好是将陈建立和周碧辉关于洪熙的供词也复印一份给我,到时候我有用。” 白杰猜到了他的用意,点点头说:“可以,但这些复印件你在用完后,必须交给我们销毁,不能外传。” 走出病房后,白杰打了一个电话给专案组的资料保管员,吩咐他复印一份周碧辉和陈建立关于洪熙的供词,还有洪熙与郑晓亮短信联系的内容,立即送到他的手里来。 下午五点,在叶鸣得到了有关洪熙违法犯罪的那些的证据材料后,白杰安排一个手下,带着洪熙的母亲和妹妹来到了叶鸣的病房。 当洪熙的母亲和妹妹走进病房的一霎那,叶鸣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一紧,一股强烈的同情和怜悯之情蓦然袭上心头:只见一个形容憔悴、眼睛红肿得像一个水蜜桃的女孩子,搀扶着一位头发灰白、身材干瘦、满脸都是眼泪鼻涕的老妇人,脚步蹒跚地走进病房。那个老妇人可能是伤心过度,整个脸上没有半丝神采,并且枯瘦得吓人,咋一看,还以为是一具木乃伊。 在那个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这母女俩走到叶鸣病床边,摇摇晃晃地站住,都用无神的目光盯着正在输液的叶鸣,许久都不说话。 叶鸣忙欠身坐起来,指指病床边一条凳子,对那个老夫人说:“大妈,您就是洪熙同志的妈妈吧!来,您先坐下!” 洪熙母亲凄然摇摇头,张开嘴想说什么,但因为这几天哭得太多,嗓子已经完全嘶哑,嘴巴张了好几次,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时候,洪熙的妹妹在她旁边用同样嘶哑的嗓门问:“你是我哥的领导,是吗?” 叶鸣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点点头说:“没错,我是洪熙同志所在的督察一科科长,我姓叶,叫叶鸣。” 洪熙的妹妹盯着叶鸣看了许久,这才说:“我哥是跟着你一起出的事。他已经死了好几天了,但你们单位还没有给我们家里一个说法。我们的要求也不高:我哥既然是在工作中被歹徒打死的,那他就是因公殉职,也应该被评为烈士,并按照规定为他召开一个追悼会,给我们发放抚恤金。我们的这个要求,应该不算过分吧!但是,你们督查室的领导却迟迟不给我们答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我哥的直接领导,又是和他一起出的事,所以,我和我母亲过来,就是想请你给我哥做个见证,证明他是因公殉职的,证明他是配得上烈士的称号的。人死不能复生,我们也不怪单位。但是,如果你们连个荣誉称号都不给我们,我们心里想不通。”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