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能动了。 他缓缓地睁开眼,又差点被眼前的一幕弄得干呕起来。 泡着自己的并不是什么带着灵气的热水,而是一池浓郁的血红。 他轻轻嗅了嗅,仍能嗅出淡淡的血腥味。 该是鲜血与其他液体的混合液体,他本能地生出厌恶,顾不得仔细探究这些液体的具体成分,撑着身子从血池边缘爬了起来。 在一阵窸窸窣窣的链条声中,他走了几步就再也前进不了半分。 桑愿顺着拉扯力看去,原来自己的脚踝上竟然被两条链子圈住。 那链子不知是本来就是红的,还是被这池里的血染红,他用灵气勉强洗了两遍,直把脚踝处瓷白的皮肤洗得发红,链条露出的颜色仍然是血红色。 好在萦绕在身上的血腥味消失了,这才好受一些。 脚踝一动,链条便哗啦啦地作响。桑愿竭尽全力地拉扯几下,又用储物袋里的法器统统使了一遍,它还是好端端地缠在他的脚踝上。 忍不住咒骂了一声,灵力使用后,一种奇怪的燥热感却慢慢席卷全身。 难道是血池中有毒? 桑愿趴在地上微微喘气,瓷白的肌肤在满室血红中愈发动人。 想逃?刑魔站在阴暗处看了许久,等到现在才忍不住走了出来。 面容上的阴白破坏了俊美五官本该形成的美,只留下瘆人的冷意。他低头看着桑愿,嘴角含笑缓步走来时,像是地狱里的魔物觊觎着阳间的美好。 随着他的靠近,桑愿只觉得血腥味更加浓郁,忍不住埋头干呕起来。 刑魔脸上阴寒更甚,声音像是能钻入人血肉的毒蛇,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人,在看到那张昳丽的容颜扬起一抹笑:还没碰你就受不了?若是碰了岂不是要哭着求饶? 桑愿震惊地看着他,俨然在看一个变态。 就是你把我抓来的?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这是许愿树天性对邪物的不喜,放了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只是这句话在他被链条绑着,又无法逃离时显得有些色厉内茬。 刑魔当然不信,可桑愿一见到他就对他无比地厌恶。脚被束缚了,但他手还能活动,二话不说就一把扯下飞天翎。 如瀑的墨发垂落,飞天翎迎风就长,转眼间就缠上刑魔。 桑愿抓着飞天翎的一头,脑中是曾经与戚宁安对战的记忆,竟也使着飞天翎跟刑魔过了些招数。 可惜他现在一使用灵气,浑身上下的感觉都太奇怪,不知不觉中艳红爬上莹润的双颊,连双眸中都蒙上水光。 唔。他俯下身子努力平息这份燥热。 刑魔见他如此,准备一把扯开面前碍事的飞天翎,一只手朝桑愿抓去。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飞天翎不受控制地朝刑魔攻去,浩瀚的剑意从里面倾泻而出,刑魔一时躲闪不急,伸出的手从手腕处齐齐断下,直接掉落在地。 刑魔迅速后退,等稳过身形时,地上的断手已然被剑气绞杀得干干净净。 做完这些,飞天翎便落在桑愿身边,数不清的剑气形成一道剑阵,把他护在其中。 刑魔的断肢虽然可以重生,在该受的疼痛却难以避免。 原来这就是你的后手。被同一种剑气两次所伤,刑魔那点慢慢来的心思消失得无影无迹。 他没有再向前,只是看着剑阵里的桑愿,像是故意刺激他一般地说道:知道你为什么使用灵气便浑身燥热吗? 他指了指地上的血池,不怀好意地看着他:这是情果与灵血炼成的催熟液,专门为你这种天地异种准备的。 你已经在里面泡了两个时辰,现在只需要再在这处空间里=呆上一天,就会彻底变成我的炉鼎,供我修炼。 是不是感受浑身燥热难耐?我等着你,等着你从剑阵中爬出来求我。 不过是灵气中的剑阵,只能触发危险时自动攻击。 刑魔语气里是胸有成竹:有捆仙链在,你逃不掉的,至于你的同伴,还是先应付数不清的邪魔吧。 这处地穴深藏地底万丈,就算是先前的那个剑修也不可能找到。 手腕处的疼痛再次传来,他对上桑愿憎恨的眼神,笑容残忍:我等你求我。 这里,是他刑魔的世界,这些人合该跪在他脚下,面前的人也合该雌伏于他身下。 他的打算说得清清楚楚的,桑愿再不明白就是傻子。 他在心里大骂变态,努力忍着身体里的异样,只是脸颊上的热意不断上升,令他有一种想贴在冰上的冲动。 可惜这里没有冰块,只有一汪蕴含着灵气的血池。情果和灵血融合在一起的味道不断地钻入他的鼻腔,丹田处宛如有人在里面点了一把难以熄灭的火,烧得他整个人都在发晕。 看起来你的反应比我想象得要来得快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