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的人员继续增加也找不到有价值的线索。两日前,兴府府君凤侯派来弟子前来求助,说是怀疑有妖门之人作乱。 现今兴府派来的弟子正在等候,他说府君希望剑君亲自前往。咸天禄继续说完。 若是妖门作乱,我们任何一位元婴期修士前去查探即可,为何点名要剑君前去?赵掌门是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只是不知道有后面一茬,他可还说什么了? 咸天禄摇摇头:并未。 他现在在何处?戚宁安眼眸情绪平静,你带他过来。 是。咸天禄应了一声。 随后,一位身着灰衣的男子被他带了上来,他呈上一枚令牌。 这是一块由玄天门特产的白日露混合着玄铁制作而成,触手温热,经年不腐。标识凭证已经被磨得平滑,显然是有人小心保存时常拿出把玩。 赵掌门输入一道灵气,没有装饰的表面浮现三个金色的玄天门字眼。 确实是我玄天门曾经给出的恩助令,我们一共给出了四块,已经陆续回了三块,这是最后一块,只是没想到是在兴府府君手里。赵掌门把恩助令递给戚宁安,这是宗门曾经欠下的因果,此番你去了解吧。 这是玄天门曾经遭难时对前来相帮之人的许诺,若他日想帮之人逢难,可遣人带着恩助令前来求助。从上一任掌门中得知,这恩助令在四百年前一共给了四块,一百五十年前回收了三块,最后一块迟迟没有消息,他们还以为持令之人已经归于黄土。 有恩助令在,玄天门不能拒绝这种诉求。 府君说,还望剑君能出手相助。来人的脊背弯得很低,声音有点哑,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感。 戚宁安接了令牌,他目光停在上面几息,直到来人后背都沁出冷汗,才听见清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抬起头,你叫什么? 许是他的声音太冷,来人忍不住抖了一下,极力按捺住惧意,勉强抬头僵着身子回答:回禀剑君,我叫凤定。 像是随口一问,戚宁安并未多说,而是抬脚而走,脚步很稳。 走吧。他说。 ...... 烈日高挂,炎炎的热气不断向地面扩散沉积,树木上的叶子一动不动的,用沉默抵御着热意。 桑愿跟在于非臣后面左绕右绕,虽然他呼吸均匀平缓似乎不受天气影响,但对高温的本能抗拒使得他心情不是很好。 特别是,当前面人又一次没找到路后,这种烦躁更是得到顶峰。 你该不会是骗我吧?你确实这是去往永梦山的路?要不是天外石的线索在他身上,桑愿早就不在这烈日下呆着了,还不如找个山间清凉小溪扎根休息。 于非臣脸上有点红,不知是热的还是怎么,他转头就看见桑愿大喇喇地坐在树荫下,身子斜靠在树干上。即使他脸上瓷白如初,但自己总有一种他跟在后面受累的感觉。 毕竟是自己没找到路,他莫名有点气短。 按照地图上看,就在前面。他走到桑愿面前,语气有点干巴巴的。 桑愿毫不客气地瞥了他一眼,语气怀疑:你确定? 他无聊地揪了片草叶在手上捏搓,满是不信任:你带着我在这里已经饶了大半天了,除了在太阳底下晒得冒烟,还找到了什么? 草叶被他搓成球弹到于非臣衣摆上又落下,他伸手:靠你是不行了,把地图给我看看。 这......于非臣有点迟疑。 桑愿也不催,他眯着眼睛感受着树荫底下的清凉,感觉刚才被晒卷翘的叶片舒服很多。 唉,要是摇光峰也是这样凉快就好了。 你在想什么?见他神思游荡,于非臣忍不住问。 摇光峰。桑愿脱口而出,嘴巴撇了撇,喂,你想好没有?你确定靠你自己能找到永梦山? 于非臣脸色突然有点臭:能!你先在这里休息,我自己去找! 说完,就转身拿着地图走了。 发什么神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桑愿并未阻止,反正他跟于非臣是合作关系,除了天外石的事情他也不想知道太多。 再说,他也不怕于非臣自己跑了,先前扔在他身上的草球早已留下痕迹。 还省得自己跑腿呢。 可惜,又是半天后,就在太阳西斜,于非臣沉着脸折返了。 啧。桑愿伸了伸懒腰站起来,热意离去后起了点风,银色发带与乌发交缠在一起,还不把地图给我看看? 受过独行的挫败和追问的开导,这次他给的很大方:给你看吧。 桑愿接了过来,指尖在暗黄的地图表面摩挲。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