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他姓木。”妇人大声喊。 傅云熙勾了勾嘴角,“你现在承认自己是木小花了?” “木小花早就死了。”妇人别转过脸去,“我现在只是一个超市员工,今天当得是夜班,晚些我就要去上班了,你们没什么事就走吧。” “死了也好,免得星辰再惦记。”傅云熙故意道。 果然引得妇人迫切看过来,“他还记得我?” “他当然记得了。”这话是黎秋说的,“他旧病复发,烧糊涂了嘴里喊的都是妈妈,甚至……” “甚至什么?” “甚至抓着我的手喊妈妈,可见他心中是有多么渴盼母爱。我不知道你对他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他今年十六岁了,这十六年里你为他做过什么?又何忍心再去伤害他?”黎秋凉声喝问。 哪料妇人,也就是木小花脸色一变,突然扬手朝她而来,傅云熙反应迅速侧身而挡,并且抬起脚朝那伸来的手腕踹了一脚。 “怎么?你还想动手不成?”傅云熙怒喝。 木小花拼命甩手,疼得脸都白了,“我动手怎么了?你们擅闯我的房子,我也有权告你们的。” “那你去告吧。”傅云熙索性挑明了,“星辰现在是我傅家的人,你要是敢再靠近他一步,我会不惜一切让你坐牢。” 木小花听了这话后顿时炸了:“你傅家就了不起是吗?你以为你给了他好日子过就对你信服了?你们没看到他拖着我的手苦苦哀求的样子,他就是条喂不熟的狗,这条贱命早就该死了,如果不是他,我能活成今天这样吗?” 黎秋气到浑身发抖,怎么有人会骂自己儿子是狗?而且还诅咒孩子死的?如果不是傅云熙用力拽住了她的手,真想冲上去扇这女人一巴掌。 只听傅云熙冷酷的语声缓缓扬起:“你拿他当狗,但我把他当人。他是不可能对你哀求的,你活成今天这样跟他一点关系都没,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你胡说!如果不是这个孽种,阿良根本不会死,都是他害死阿良的。” “良叔的死是意外,当时星辰才五岁,他能做什么?” “可是是他吵着要去游乐场玩,阿良才会带他出门的。不然怎么可能会有那场意外?这个孽种为什么当场不去死?”木小花口出恶言。 而黎秋实在听不下去了,怒声而斥:“你给我住嘴!怎么会有你这般恶毒的母亲,口口声声骂自己儿子孽种的。” 却见木小花像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指着黎秋道:“你以为他是我儿子?哈哈哈,这是我听过最可笑的话了。” 黎秋茫然回看傅云熙,这是怎么回事? 傅云熙压低声说:“星辰应该不是她生的。” 果然,木小花说:“那个孽种是阿良从外面抱回来的,当年是我一念之仁留下了,却没想留了个祸害,害得我们家破人亡。” “家破人亡?你言重了。”傅云熙沉峻着脸一字一句,“除了良叔,其余人的死又跟他有什么关系?而你却将所有的仇恨都加注在一个还只有五岁的孩子身上,对他长时间注入慢性毒素。若非我奶奶发现得早,恐怕不用一年他就会自然病死。” 黎秋惊愕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