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夜店舞池的吻叫做热情,这时候的吻大概可以用狂野且有害健康来形容。他们吻得像要吸乾对方的氧气,又像要把对方吞入腹中,身躯纠缠在一起,在大尺寸床垫上恣意翻动,讲究的不是谁在上谁在下,而是谁能让对方喘得更厉害、表现得更渴望。 一直到梅曦明的脑袋差点撞上床边柜,他们才暂时停下。 彼此的呼吸都变得短促,梅曦明躺在蓝思礼身下,伸手撩起垂落在对方前额的发丝,拨到了耳后。他的目光随着指头移动,轻揉着湿润的双唇,滑过发热的脸颊,然后是那对灿亮的眼眸。他的视线逗留在那里,无法移开。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甚至不觉得喜欢你的长相,却没办法不盯着你多看一会儿。」他喃喃低语。 「你的甜言蜜语真是让人开心死了。」 蓝思礼出言讥讽,语气却不尖锐。他弯身凑到梅曦明耳边,「快说你手边有润滑剂和保险套,没准备的话,我可不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惨剧。」 「有,有,马上拿。」 蓝思礼还沉甸甸压在身上,梅曦明却没开口提醒对方移动,而是故意朝床缘伸长手,奋力挥舞挣扎,嘴里咿咿唔唔弄出怪声。 蓝思礼翻身下来的同时也翻了个白眼,「你好幼稚。」 「你好兇。」 「其实你喜欢被兇,没发现吗?」 「胡、胡说!」 蓝思礼奸笑不语。他挑了最省力的姿势趴下,脸颊贴着枕头,张嘴打了个呵欠。他累了一天,羽毛枕很软很香、很具诱惑力。 就在他的性慾快败给睡意时,半边臀瓣忽然传来湿湿软软的触感,紧接着被咬了一口。 他吃惊扭头,手往屁股一伸,摸到两排浅浅牙印。那个又舌舔又咬人的嫌犯就跪在他的屁股后方,得意笑着。 「你在我的屁股留下齿痕?」 「不客气,现在你的屁股更好看了。」梅曦明正把润滑剂抹上指头搓热,笑容让他看起来格外英俊。 蓝思礼决定这一回先放过他。 滑溜溜的修长手指进入体内时,蓝思礼闭起了眼,脸蛋蹭向枕头,满足地叹息。 他感觉得出来,小记者跟他一样,许久没有好好享受过身体的欢愉,通道很紧,慾望很强烈,彷彿有一把火,从入侵的指尖窜向四面八方。他不由自主扭着腰,喘着气,舒服得曲起了脚趾。 可恶的梅总却不让他舒服太久。他不喜欢手指撤出时造成的空虚感,咕噥了两声抱怨,懒懒翻过身。梅曦明正在对付保险套包装,他目不转睛看着。 之前猜得不错,眼前这个男人果然拥有「过人之处」,在蓝思礼见过的男性器官里可以说名列前茅,尺寸高于平均值,又不过分巨大,长度尤其令人期待,绝对能顶到很深的位置。 难怪没人计较他的说话技巧好不好。蓝思礼舔了舔嘴唇,在对方靠近时主动分开双腿。 梅曦明刻意先揉了蓝思礼的屁股一把,才扳开臀瓣,暴露出穴口。原本紧窄的通道已被手指适度撑开,润滑液抹得多了,柔嫩的肤肉在灯下闪着诱人水色。他着迷地看了一会儿,才扯开视线往蓝思礼的脸上搜索,确认对方已经完全做好准备。 如果是平常的蓝思礼,他真的会开口催促,也不介意来点激烈的。但是他努力忍下来,为了新的顾虑。 「别弄伤或弄痛这个身体,我可是受到郑重的託付。」 又来了,这傢伙又开始说奇怪的东西!梅曦明叹了口气,「以后你再去夜店那种地方,少喝点,会有很坏的傢伙佔你的便宜。」 这一番关心听起来真挚,蓝思礼反而感到好笑。「你就不是很坏的傢伙?」 「我好得很,你对我的评价真低,真不公平。」 事实证明,蓝思礼对他的低评价还真的是不公平。出身豪门的梅公子居然并不是个只顾自己享受的自私傢伙,他遵照要求,推进得缓慢且温柔,只要蓝思礼聚拢眉头,或是微微抽气,他都要停下来仔细察看确认,询问对方好不好。好几次,蓝思礼都差点要撤回前言,只求他动作快一点。 当蓝思礼终于将他整根吞入,两人都重重吁出一口气。梅曦明双手紧抓在蓝思礼臀部两侧,指尖微微陷入肉中。 「真不敢相信……我还以为,没有任何东西紧得过你的牛仔裤……」 蓝思礼陷在想笑又想高声呻吟的困境中,「知道什么时候讲笑话最不性感吗?就是你的阴茎插在别人屁股里面的时候!」他假装恼怒,并不成功,深埋在体内的充实感太令人分心。 梅曦明微微一笑,俯身攫住蓝思礼的双唇,舌头鑽进口中,灵活扫过每一处的敏感位置,臀部也开始小幅度抽动。蓝思礼抓住他的手臂,呼吸一瞬间加快。 「还好吗?觉得痛吗?还是喜欢?需要我停下来吗?」 无法用摇头或点头一次回答全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