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死的西陆人坏我教会声名,胆敢上门挑战。错非大主教念他远道而来,故给他一个机会。否则的话,他有什么资格挑战我们的圣银骑士。” “大敌当前,作为教会的一份子,你非但没有同气连枝,还去见我们的敌人,我怀疑你想背叛教会!” 天阳缓缓抬头,微笑道:“好大一顶帽子,弗萨主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祸从口入。” “如果你觉得我的行为让教会蒙羞,你完全可以向东陆枢机院,甚至总院投诉我。至于说接受管辖,弗萨主教,圣银骑士身份超然,就连所属枢机院也不敢把管辖二字放在嘴上,敢问你哪来的资格,能对一位圣银骑士,一位天阶指手划脚?” 弗萨眼中冒火,便欲出声,却见大主教抬起了手,只能愤愤闭嘴。 灰发老妪摇摇头道:“天阳阁下,我们失礼了,不过弗萨是没有恶意的,他只是担心你受到蒙蔽。不过阁下能够以如此年纪,便跻身天阶,又成为教会的圣银骑士,想来不会被人三言两语便蒙蔽过去,弗萨实是多虚。” “决斗就要开始了,老身也不叨扰,天阳阁下安心观赏吧,我们走。” “慢走。”天阳微微低头,以示对大主教的尊敬。 目送这一队人物离去之后,天阳才重新落座,微笑着看向空中擂台,似乎没把刚才的不愉快放在心里。 教会人马莅临看台,旅馆方面,自然安排了一个绝佳的位置。 他们落坐之后,弗萨主教会轻声道:“大主教,我调查过,这个来自东陆的圣银骑士,是去年才突然晋升的,而且是越级晋升。” “他最开始的记录是擎天堡教区的大圣堂,几个月之后,就突然跳过了银冠骑士,越级成为东陆枢机院的圣银骑士,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名叫若兰的大主教微笑轻语:“这么说的话确实有些巧合,东陆枢机院的关烽也是在去年,突然成为了大主教。而没过多久,就平白冒出这么一位圣银骑士来,总让人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什么内幕啊。” 弗萨咬了咬牙道:“这个小子最好别坏了我们今天的好事,不然的话,定叫东陆枢机院好看。” 终于,到了决斗的时间。 这个时候,天空光芒微有暗淡,随后人们才发现,天空那烈阳之下,不知何时多了道身影。接着那道身影俯冲而下,砸在了那朱红色的空中擂台上,声势浩大。 大看台上,人人看去,便见一道人影傲立擂台上。那是个年约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头发剪得很短,留着漂亮的两撇小胡子,脸上线条冷峻刚硬,身上穿着以黑色为主的防御甲,似是圣堂穿的‘黄昏誓约’,但护甲上的星质结晶数量更多,而且品质更好。 那人双手拄着一把黑红二色相间的大剑,站得笔挺如松,卖相不俗,正是中陆枢机院的圣银骑士,蒋长歌! 看到父亲登场,大看台上,蒋昭就要起身喝彩,但见附近教会的人员都安坐席间,他不敢造次,只能按捺激动。 蒋长歌上场之后,人们又看到那朱红擂台的中心处,地面升起,一个电梯轿厢升了上来,厢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道瘦小的身影,原是个白发苍苍的小老头。 天阳微微眯了下眼睛,视线落在了前议长雷釜的脸上,后者立有所觉,微笑着举手挥动。 大看台上的观众以为那小老头是跟自己挥手,顿时嘘声四起,显然看不起雷釜是以这种方式登场,跟蒋长歌一对比,实在没什么看头。 天阳轻轻向雷釜点了点头,有意无意地往中陆枢机院那些人看去,然后视线回到擂台上。 这时,便听那中陆枢机院的圣银骑士大声说道:“雷釜,五十年前,你已经败在我手上一回。没想到五十年后的今天,你还要自取其辱,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雷釜呵呵笑了起来,声音不大,但大看台上的人都听得清楚:“省省吧,蒋长歌。当年要不是你们捉了我的家人相要挟,谁胜谁负还很难说,亏得你有脸把这件事说出来,如果是我的话,早就自吻了。” “不过你连那么卑鄙的事都干得出,今天说这么几句话倒也不算什么。” 蒋长歌大喝一声:“你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捉过你的家人了!” “你做没做过,自己心知肚明,你们可以骗得过其它人,骗得了自己吗?”雷釜淡淡地说道,并朝大看台上一众教会人员看去。 大看台上,弗萨坐不住站了起来,指着雷釜吼道:“你这是污蔑我们教会,口口声声说我们要挟,你有证据吗?”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