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了这些就够了!” “那……大人还有别的要问民女的么……” 信儿语气中满满都是失望。 徐赫明到了嘴边的“没有”拐了个弯,变成了:“如果还有不明之处,本官在传唤你上堂!” 信儿一听,笑道:“多谢大人,民女告退。” 徐赫明心道:我真善良。 他又转而看向沈葵,“信儿将你带回了宣永候府?” 沈葵点头。 这是之前她们串好供的。 总不能说信儿将她带去了茶楼,晋亭跟二三四都在场,那样一来,众人难免联想到前段时间几府施药的事情上,有可能节外生枝。 所以便让沈葵说信儿将她直接带回了宣永候府,由府里的主子问话。 “信儿姐姐知道温雁娘跟崔妈妈给我们治病,心生疑惑,就将我带回了宣永候府。我听说宣永候府有人传染了麻风病,就想起崔妈妈跟我娘要了一件衣裳的事……” 终于说到了麻风病,徐赫明双目一眯。 “你将前因后果说来!” 沈葵老老实实将崔妈妈拿走一件沾有麻风病的事情说了。 然后,就牵扯到了另一件事。 麻风病是怎么传到宣永候府的? 于是,病情已经痊愈的伶夏被传唤上堂。 徐赫明一见这个证人,便不自觉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这才对么! 瞧这战战兢兢的步子,唯唯诺诺的神情,才是在这公堂上该有的态度! “你叫伶夏?” “民,民女伶夏……拜见……拜见徐大人……” 徐赫明满意的出声安抚:“你不要紧张害怕。” “是……是……奴婢……不,民女……一定知无不言……” 徐赫明的声音都不自觉温和了许多,“你之前感染了麻风病?是何原由,详细说来。” “是……”伶夏本来就不是什么胆子大的人,若不是为了还云楚忱留她一命的恩情,打死她也不来这种地方…… “奴婢身染麻风病,是因为一件衣裳。” “是沈葵母亲的那件衣裳?” 伶夏摇头,“不是,是府里三姑娘拿回来的一件衣裳,那件衣裳是二姑娘的。” 众人听到这,有些懵。 三姑娘拿回来二姑娘的衣裳,让她染了麻风病? 没头没尾的,根本听不明白。 徐赫明这会儿有些想念信儿的细致了。 “你说的是宣永候府三姑娘?她又是哪里拿回来的二姑娘的衣裳,怎么又会沾染了麻风病?” 一连串的问题似乎让伶夏有些难住了,她嗫嚅了好半晌才说:“二姑娘三姑娘常坐的马车里,放了备用的衣裳,三姑娘拿了二姑娘的衣裳不知道做了什么,拿回来之后,连姨娘逼我穿上,后来我就染了麻风病……” 她来之前,问云楚忱自己该怎么说,云楚忱只告诉她四个字:实话实说。 至于云千亦怎么解释衣服上有麻风病,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云楚忱可不负责给敌人膳后。 “你的意思是,侯府二姑娘的衣裳被动了手脚,沾染了麻风病,三姑娘将衣裳带回去,连姨娘又逼你穿上?故意让你染上麻风病?” “是……就是这样……”伶夏连连点头:“之后民女就染了麻风病,连姨娘让我去府里走动,将麻风病传染给府里的人,尤其是……” “尤其是什么?”徐赫明见她吞吞吐吐,不禁追问道。 “尤其是郡主和大姑娘院子里的人……” 此言一出,聚众哗然。 堂外看热闹的百姓已经憋了半天了,见徐赫明皱眉不语,立即议论道:“这么一说,事情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是呀!这温雁娘逼得云家大姑奶奶和离,必定怕被报复,所以跟连姨娘联手祸害宣永候府啊!” 当年云泓远跟衡阳郡主,还有连碧茹的三角关系,闹得何其大。 只要是长安稍微年长一点的人几乎都知道。 所以此中恩怨,压根不用人来解释。 再说,之前连家大姑娘杀人放火的那次,连姨娘那些算计,已经摆到明面上了。 没想到她还没死心? 这次竟然还联合外人来害衡阳郡主! “都说最毒妇人心,这衡阳郡主怎么如此糊涂,还留着连姨娘在世上?!” “就是,要是我,一根绳子勒死了算!” “嘁,做了这么多的恶事,勒死岂不是便宜她了!怎么也要让她吃尽苦口再说!” 妇人们纷纷说出自己对付姨娘的妙招,听得一重男人纷纷侧目。 这时有人又说道:“咦?方才这个叫伶夏的丫头,不是说这衣裳是府里的三姑娘拿回去的吗?这三姑娘,是连姨娘的女儿?” “没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