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大姐呢?她是国公府嫡长女,身份更配得上他。” 云楚忱摇头,“大房更不合适,魏轻轻是平遥公主的小姑子,如果娶了她,与大皇子的牵扯就过于密切了,搅局的行迹太过明显,会引起二皇子的不满。所以,最合适的人选就是你。三房嫡出,与大皇子有那么一点关联,却又不多。” 魏妥妥越听越糊涂,“许相想跟大皇子有点联系?为何?一个二皇子就已经很难缠了。” 云楚忱耐心道:“你可不要忘了,当初许相可是反对许琳琅嫁给二皇子的,甚至不惜要掰断许琳琅的手。但二皇子也不是吃素的,硬生生利用许琳琅杀了淑妃,让许相没有回头路。” “可是,就因为一个许琳琅,许家就一定要支持二皇子了么?” “当然不是,姻亲这种东西,的确不是两家成了亲家就被死死绑在一起了,但总是有那么一丝联系,让人拿不准。既然这样,许相被逼与二皇子结亲了之后,若是再与大皇子扯上那么一点关系,不就让人更加拿不准了么?里外里,局势又接近平衡了。” “原来这是许相的破局之法。”魏妥妥震惊,“许琳琅成了二皇子妃,又杀了淑妃,将许家原本的立场弄的一片混乱,既然如此,索性就让局势再乱一点。” “没错,这就是许家眼这一出戏的目的。”她顿了顿,又说:“妥妥,看你对这桩亲事的意愿,我想你对许修名是有一定的向往的,我与你说这些,不是要打击你,而是要提醒你小心保护自己。” 魏妥妥想了想,问:“姐姐觉得,有人会害我?” 云楚忱点头,“当初许家选了白氏的确是个很好的选择,然而,他们低估了有些人的狠毒。我无意中听我母亲说过几句,说白氏在家做女儿时,身体很好,没有什么先天体弱也没发生过意外,健健康康的一个人,嫁到许家不过两年,就变得病弱不堪了。” “是有人害死的白氏?” “这是我的猜测,并没有证据,我与你说这些,就是要提醒你。白氏是你的前车之鉴,也是许修名的前车之鉴,所以许家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 魏妥妥恍然明白过来,“他们又是重聘,又是圣旨,是为了保证许修名醒来之后,我不会被许家欺辱甚至谋害?” “嗯,许修名醒来之后,又会重新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有了圣旨赐婚,别人便不敢轻易害你,万一你被人陷害,犯了什么大错,许家也不能轻易休你,一切就都有转圜的余地。” 魏妥妥被她说的心肝发颤,她没想到这里面竟然有这么多门道。 “怪不得婚期定的这么急,我娘想将亲事尽量往后拖一拖,在她看来,万一许修名突然死了,即便有圣旨,只要我还没嫁过去,什么婚约也就不作数了。所以用魏府毫无准备实在忙不过来为借口,想将婚期拖延几天,但商量了两次,磨破嘴皮,许家也只将三天,改成了五天。” “夜长梦多,多拖一天,就多一分被人发现的危险。” 魏妥妥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云姐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发生这种事,兴许是我不屈服命运感动了老天,所以老天给了我一次机会……竟然还让我跟梦里惊鸿一瞥的人有了如此缘分,我……是愿意嫁的。” 云楚忱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既然如此,我就放下心了,能与自己心心念念之人携手共渡,是件很幸运的事情。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我们可以未雨绸缪。” 魏妥妥缓缓展开一抹笑容,“嗯。” ………………………… 五天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许魏两家的亲事早已发酵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所有人都在猜测这桩亲事的结局会如何。 许修名会不会醒,魏妥妥嫁过去会怎么样,等等等等。 倒是当事人并没有操心这么多,安安静静的待嫁。 魏轻轻等一众姐姐妹妹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将这桩亲事的所有害处与魏妥妥分析的头头是道,恨不得写出一篇旷世文章来。 魏妥妥面对她们的嘲讽挤兑,只是笑。 众人只觉得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之后便都没动静了。 花轿摇摇晃晃,魏妥妥坐在里面,已经准备好面对许家的一系列刁难。 按照云姐姐说的,既然有人能害白氏,许家必定有跟许相唱反调的,而她又是“冲喜”而来,注定不会得到多少好脸色。 兴许一进门,就有无数下马威蹲在那等着她……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