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荀想着,电视机在这时不算便宜,黑白电视约三四百,彩色的价格大约在六七百,冰箱就贵了,价格倒是不知道。 初中的时候,他只听过同学在班上炫耀电视,炫耀冰箱的还没听过,重生前的自己也没觉得自己能买得起,所以也没关注。 好贵的。容与嘀咕一声。 不贵,这些等我们去上海后回来再买。应荀这次去上海,就是想靠着股票赚钱,赚回来的钱,就用来养容容。 他想让容容,哪怕心态回不到曾经,也希望他的生活能回到过去。 爸妈现在虽短不了他们花用,但是应荀有一个心结,他希望容容的一切都是他给的。 这是一直以来埋在心底的占有欲,经过上辈子几十年的发酵,早已化成心魔,有时午夜回梦,他都会被这样的自己吓醒。 【他想把容容关起来,再也跑不掉。】 次日应荀早早起来,在书桌上留一张纸条就出门了,先是到奶厂买了新鲜的牛奶,再到菜市场买了菜,又给容与买了一点点心,这才回去。 应荀离开的时候是把一楼锁了的,刚打开门,就听到上面嘭一声响,吓得连忙往楼上跑,边叫道:小与,怎么了? 楼上的人没回答,应荀更慌了,几层台阶往上跨,直直冲上去,还在楼梯间就看到身着睡衣的容与正一脸恐慌呆坐在地上。 怎么了。 应荀跑过去,把东西放在地上,连忙把人抱起来放到椅子里。 他们家以前就没沙发,搬到这里来,也还没买,整个客厅只有几张椅子。 你去哪了?容与气呼呼瞪着他,双眼泛红。 我去买早餐了。应荀抓着他的手,又冰又凉的还在微微发抖,目光涉及他赤/裸的脚踝,因为冷而往裤脚里缩。应荀干脆把人横包起来,回房放到床上,人塞进被子后,心疼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容与紧抿着唇,鼻子有点发酸,眼睛一眨眨的。 应荀的问话让他想起上辈子,他就是一个人在篷子里,发着烧,很饿,外面还在打台风,这一睡就不起来。后来他去到一个白茫茫的空间里,什么也看不到,全世界只有他自己。 他很害怕,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在做梦。 自那以后,他就很害怕一个人。特别是刚醒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死了。 应荀看着他从红了眼,到慢慢滑下泪珠,心一揪:怎么了?怎么哭了? 容与摇头,湿热的泪划过空间洒在应荀的脸颊上,如岩浆般灼得应荀发痛,还没来得及问话,身前的人猛然扑到他的怀里,默默流着眼泪。 泪水顺着颈间滑下,没入衣领中,冰冰凉凉停在心脏处,如被密密麻麻的针刺入般,痛得应荀喘不过气。 应荀轻抚着他的发丝,柔声安慰,乖,不哭,是不是做恶梦了,不怕,我在呢! 容与靠在应荀怀里,闷声道:你没在,你让我一个人在家。 我错了,以后不让你自己一个人,好不好? 不是,你不能在我睡着的时候不见了。 应荀:这有什么区别吗?反正他以后都是要带着容容的。 好,以后无论再怎么样,你睡着的时候,我都不走。应荀应着,心里琢磨两分,问道:能告诉我怎么了?是做什么恶梦了吗? 容与摇头,不回声,不过依旧赖在应荀怀里不动。 应荀挺满意,只是不到三分钟,怀里的人自己出来了,推推他,理所当然说道:我饿了,去做饭。 敢情我是厨子呢? 嗯! 容与认真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应荀磨牙,终是忍不住往他腰间抓去,把人按在床上挠得哈哈笑得停不下来。 今天的早餐依旧是中餐,应荀倒不是不会做西式面包,但是家里没烤箱,只能包子配牛奶了。不过容与仍是吃得高兴,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一切都是美味。 吃完早餐后,两人就去了市场,先把缺少的东西都买了,送回家后才去了家具店。 家具店里一条街,说是一条街,其实也就几家铺子,如果是集市日,会多很多小贩摆摊,卖些椅桌、桌子,如果不是集市日,就只有铺子里卖。 这个时代小镇还没有布艺沙发,大多沙发都是木制的,价格不算贵,要是三十年后,这些木制家具价格可就不便宜了。 容家新家的客厅不大,买的沙发也不能大,大约一米五长,因为是临时住所,地方过小,以后搬家肯定用不上,于是买的是较便宜的,开价一百二,应荀讲价要八十,老板觉得太便宜了,不肯卖。 两人开始讲起价格。 应荀挑毛病,老板在讲木有多好、手工有多好。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