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比王府侍卫厉害不少倍。 他歪头摸了摸颈边的血,“啧”了一声,今日这笔倒霉买卖真是亏大了。 弯刀已直直劈向他面门,卫煊抬手拦住,然一挑,枪头闪着寒光晃出数道虚影朝那人下肢扎去,那人反应迅捷闪身躲过,将数道招式一一拆解后,还颇为挑衅地冷哼一声。 与这位弯刀高手拆招之际,还要不忘躲暗处射来的羽箭,他们底细莫测,长兵短器皆有,卫煊不禁有些头疼。 刀枪相撞的声音在耳侧像是坚冰锤打在磐石上,一声比一声洪亮。 铁铠军看似强势,实际实力参差,一旁已然倒了好几个人。 天色渐暗,卫煊与剩下的依旧打得难舍难分,以一敌众打了半个多时辰,他体力逐渐有些不支。 再怎么样,双手也难敌众拳。 对手似乎也累了,气氛正当焦灼,竟颇有默契地一同停下来歇了数秒。 霎时间,身后一阵劲风,四支羽箭齐射向下肢而来,中间距离不过几尺,他与弯刀较不出个高下,一时腾不出手去挡,只能一个大跳翻滚向后,此番上身防备全无,落了个把柄在人手里。 靖亲王府的侍卫早已逃了大半,打头的小将还抱着师父的尸身,一动不动。 见敌人软肋暴露,红了眼的小将找准时机冲过去,大声嘶吼着,恨恨地将长刀插进了卫煊的左肩。 他险些被顶得站不住脚根,闷哼一声,剑眉蓦地收紧。 见状,一柄长矛凌厉刺来,卫煊竟然徒手接下了这一招。 他抓住了矛头用力将人扯得一个趔趄,随后拎着矛画了几个花,对面的人任他拖拽着,身子险些被打个结,只得悻悻放手。 卫煊将长矛旋正,眸中敛起血色,一个跨步便将长矛掷了出去,长矛破开气流,“咔嚓”声清脆,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明明各人都喘着粗气,只是这一瞬,天地间都好似寂然无声。 矛尖正中额间,穿过头骨,他将那小将,硬生生地钉在了柱子上。 虽滴血未流,场面却异常残暴,卫煊提枪,头也不回。 弯刀又上来与之缠斗,不同方才,愈发阴毒,招招致命,他垂眸看了眼扔扎在体内的长刀,有些招架不住。 在此拖延了太长时间,靖王府外脚步声沉重。 卫煊从未有一刻如此期盼衙役的到来,再晚一炷香,怕是今天就要葬在这了。 铁铠军们无人再管他的死活,皆急匆匆地开始收拾着残局,背起地上的兄弟四处逃窜。 他冷冷瞥了一眼,独自跳上围墙,往王府后门去了,伤口没什么知觉,瞳孔也聚不起光,惟有一双腿木然走着。 可现下这副唬人样子,他实在不知该去向何处。 神识涣散之际,脑中闪过了张暖阳下灿烂的小脸,那张脸上总是凝着人畜无害的笑意,硬塞给他叁个烙饼。 睡意如洪水猛兽一般席卷而来,卫煊管不得那么多,只加快了速度朝南边的九萼斋疾步而去。m.dAOjUhUISHoU.coM